張建還以為自己是獨生子,畢竟戶口本上只有他和父親,沒想到父親的動作還很快,這就添丁進口了。
也怪張建自己不勞心家里的事情,難怪被老媽掐著說沒良心,當然那是說從前的他,如今就不是了,那是大大的有良心和孝心。
只要孝心不變質,他就是好孩紙。
很顯然,張父的眼中,此時的張建就是個好孩紙。
看著父親被一群小孩圍起來,張建笑了笑,拉著利娜去了祠堂。
村里的老人已經坐在左右兩邊,看到兩人進來,板著臉給了兩炷香,一注給張建,一注給利娜。
張建也滿臉肅然,和利娜一起給家祖神像祭拜上香。
他這一脈,可以追溯到明朝,本家在中原省,后來家祖來此做官就繁衍開來,真要追訴起來,張建祖上十八代還真不是農民。
因為一直到青末都有兩位老祖身穿官皮,這些都記錄在族譜以及縣志里,也因為如此,村子里總有些古老的規矩。
上完香之后,張建還要單獨給兩位村老敬茶,還得在火盆子里燒十困黃紙,一直待到燒完才能離開。
這一套下來,時間過去一個多小時,但誰都沒有意見,因為所有人都是這么過來的,利娜更多的是好奇,倒也沒有不耐煩。
等父親帶著小猴子進來,張建才和利娜離開祖祠,開車前往自己家中,不是記憶力的老房子,而是自建的三層小樓。
前后帶院子的那種,和附近鄰居中間有道路相隔,可以直接開車進去,轉個彎就可以把車開進前院。
“回來了!”一道局促的聲音響起。
“丁姨!”張建笑了笑,從車里下來,“利娜快叫人。”
“阿姨好!”利娜乖巧道。
“好好好!”丁香頓時露出笑容,極為真誠,甚至眼眶微紅。
她進這個家門,可沒獲得張建的認可。
這也一直都是她的心結,甚至認為張建不會來也是她的錯。
但是一切都過去了,張建終究是長大了。
張建沒想那么多,和利娜一起把行李箱拿了出來而后送上二樓。
丁香立馬來幫忙,嘴里還念叨,“知道你要回來,床鋪都是新的,全都洗了曬了,家里的網絡也連好了,你爸還在樓上裝了網絡電視,特別給你留了一間房當書房,我來來回回打掃了六遍……”
“辛苦了,丁姨!”張建說道。
“不辛苦,不辛苦,都是應該做的。”丁香笑道。
“您去忙吧!”張建看了一眼房子,“我們整理行李就下去,對了,這是給您和我爸的禮物,還有小猴子的,都拿下去。”
“好好好!”丁香笑瞇瞇的抱著一堆東西下去。
張建回過頭,就看到利娜盯著自己。
“怎么了?”張建問道。
“只有一張床!”利娜抿嘴,小聲說道。
“晚上我去書房,”張建輕聲道,“暫時忍耐一下吧!”
利娜張口欲言,但張建已經開始收拾行李了。
她也就沒在開口,拖著行李箱進入臥室。
張建來到書房,看著四周的布置,感覺陌生又熟悉。
房子陌生,但這里的書籍和照片卻全都是曾經的痕跡。
他沒想到父親會重新把房子修建起來,這事沒人和他說起過。
父親是個瘸腿的農民,外出都很難找工作。
他可以想象這些年父親過的是多么艱難。
或許,這也是他選擇逃避的原因。
或許,這也是他接受丁姨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