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起來很萎靡,沒什么精神,黑眼圈非常嚴重。
“我能有什么辦法?”崔明英自嘲一笑,“人憎鬼厭。”
“這么嚴重?”張建微微皺眉。
“繼承權之爭,你說呢?”崔明英平淡的說道,“哪怕我是個廢物混蛋,也依舊改變不了血脈。”
“沒想過離開?”張建問道,“去其他國家。”
“怎么生活?”崔明英反問道,“我的產業都在國內。”
“那就放棄繼承權,”張建說道,“這總放心了吧?”
“我不甘心,”崔明英平淡的看著他,“我還得幫明珠。”
“自作自受!”張建嗤笑,坐在一旁不理會他。
“換作你也不甘心,”崔明英嘆口氣,揉揉臉頰,“勝利這小子都飄了,每天和島國人攪合在一起。”
“所以你才不去他的夜店?”張建挑眉。
“他做的事情,遲早會出問題,我可不想惹一身麻煩。”崔明英對他說道,“聽說你炮制的藥酒很有效果,能給我點嗎?”
“你這么年輕,要什么酒?”張建搖頭。
“我買。”崔明英瞪著眼睛道。
“早說啊!”張建笑瞇瞇的看著他,“五百萬一斤!”
“寒元?”崔明英試探性的問道。
“龍元!”張建說道。
“西八,什么酒這么貴?”崔明英不可思議的叫道。
“當然是對男人好的酒,”張建揮揮手,“嫌貴,旁人還買不到。”
“買不起!”崔明英搖頭。
“那就沒辦法了!”張建笑了笑。
“我能代理你的酒嗎?”崔明英問道。
張建眉頭微微一皺,“岳東明教你這么做的?”
“是!”崔明英點頭,“他建議我代理你的酒,只在寒國。”
“我考慮一下吧!”張建說道。
崔明英的確可憐。
雖然有分紅可拿,但在繼承人的問題上早早掉隊。
和崔明豪相比,他的確什么都不是。
更被限制自由,暗中有諸多掣肘。
但這不是張建考慮的。
兩人交情平常,更多的是利益糾纏。
他老早打定主意,不去摻和,自然是能避開就避開。
如果不是岳東明開口,張建根本不會給崔明英機會。
藥酒這種東西,注定不會大規模生產,否則價值會拉下來。
所以他根本就沒想過在寒國弄個什么代理。
如果岳東明只是單純想讓崔明英有個安身立命的項目倒還好。
就怕岳東明對藥酒有想法,或者說岳家有什么想法。
這是張建要搞清楚的。
嘆口氣,張建翹起二郎腿,看著在喝酒的崔明英。
以前他非常羨慕崔明英這樣的二少。
如今想來卻是單純了。
任何人只要在世界上生存,自然會有各種煩惱。
崔明英有,岳東明有,張建也有。
譬如和崔明英的關系,岳東明等人的相處關系等。
這在以前,他跟不用考慮,順著心意來就是了。
但現在不行了,張建有了自己的公司,事故一些更好。
除了有限的幾個人,如老孟、陳瑞等之外,都要思考得失。
說來說去,還是不夠強。
如果他有足夠的錢,或者足夠強,根本不用在乎這些。
茍著吧!
張建這么告訴自己,記住了這一瞬間的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