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嗎?我自己取的。”瑞菲汀說,“我小時候一直跟著一個吉普賽馬戲團四處流浪,有一天夢里,夢境使者告訴我,我是被選中者,獲準進入瓦加度學習魔法。醒來時,發現自己手里握著一塊帶有銘文的石頭。”
“標準的招生流程。”
“是啊,但我當時年紀小,以為自己是天選之人,所以緊急為自己取了一個好聽的名字,日夜期盼,等著大展拳腳。結果進去之后,才發現同一批入學的將近一千人……”她自嘲地說。
“那你為什么選擇占卜呢?”
瑞菲汀撓了撓頭:“可能受到小時候的影響吧,我沒有選擇瓦加度傳統的強勢科目——變形、魔藥、煉金和天文,而是選擇了冷僻的占卜,不過我確實是曠世奇才,改良了這個危險程度極高的黑魔法。”
“用頭發作為施法代價?”菲利克斯問,和原版動輒損傷肢體相比較,這種改良確實很聰明。
“沒錯,不過頭發就那么多,我必須要省著點,你有什么好推薦的洗發水嗎?”
“唔……我認識一個人,他的鳥蛇蛋洗發水不錯,不過,估計你買不到了。波特家的也不錯——”
“后面那個我倒是聽過。”瑞菲汀說。
“既然你改良了巫祭預言魔法,能不能給我做一個預言?”菲利克斯輕聲問。
瑞菲汀連忙搖頭,“不行,不行,我不能給巫師預言。”
“代價太大?”
“看到那根燃燒的頭發了嗎?我臨畢業前,想給校長做占卜,你們的結果是一樣的。”瑞菲汀做出一個燃燒的動作,“我的老師薅了我一把頭發,才告訴我,如果我對強大的巫師做占卜,連小命都會賠上!”
她又把梨子拿了起來,“這是她為我上的最后一課,之后我就畢業了。后來我才發現,像我這種很難找到工作,我就想著,既然給巫師占卜付出的代價太大,那么普通人呢?”
“所以你選擇了這里?為游客占卜?”
“很聰明是不是?我謹慎挑選占卜對象,做出模糊的預言,總有人的軌跡好判斷一些。我還用這些玩意兒做偽裝,世俗人都認這個……”她指了指帳篷里的各種神秘學物品,“一共花了2000埃及鎊。”
“不到一百英鎊,確實便宜。不過,你之前說,獲得了魔法部的許可——”菲利克斯非常好奇,這究竟算不算違反保密法、暴露魔法界呢。
“怎么說呢?”瑞菲汀看著他,露出苦惱的表情,“我知道保密法,你想問這個,是吧?但是每個國家的情況不一樣……”
她用牙咬著梨核,兩只手左右劃拉,含糊不清地說:“在非洲,神秘學很盛行,真假難辨,大家都習以為常,見怪不怪,我還被部落首領邀請去分享祈雨經驗呢。”
“你還會祈雨?”
“他們也不會啊!到時候小露一手,再互相吹捧幾句,就有不菲的金子拿。”
菲利克斯大開眼界,這些東西在黑市里可見不到、聽不到,兩人聊了好一會兒,在離開前,瑞菲汀叫住了他。
“你是克蕾米求援叫過來的幫手?”她謹慎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