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菲利克斯,你不了解他,伏地魔把力量作為統治的基石。失去了力量,他就失去了對手下的約束。”鄧布利多嘆息地說道,“我在暑假里逐一拜訪了他在孤兒院里的同伴和工作人員,越是了解,越是清楚他的本性。”
菲利克斯想了想:“所以他這些年一直藏在阿爾巴尼亞森林,也與這個有關?他在失去力量后不信任任何人,不,應該說他信任的那批都被關進了阿茲卡班……直到小矮星彼得找到了他!”
“你說到關鍵了。”鄧布利多同意他的觀點。
菲利克斯卻皺起了眉頭,“能確定是誰動的手腳嗎?理論上來說,四位校長和他們帶來的教授都有機會,甚至霍格沃茨里的教授……”
這個范圍就太大了。
“伊戈爾·卡卡洛夫曾經是食死徒。”鄧布利多平靜地說道,“這也是我制止阿拉斯托的原因。”
“會是他?”菲利克斯不太相信,卡卡洛夫的反應太真實了,就算想洗清自己的嫌疑,也沒必要那么賣力,另外三所學校的情緒都是被他鼓動起來的。
反倒是穆迪……過往一幕幕快速閃過,一些疑點似是而非,他拿不出任何證據。
“卡卡洛夫的可能性不大,他背叛了曾經的主人,在戰后供出一批食死徒的名單。”鄧布利多說道:“我個人認為,伏地魔不會找上他。”
“奪魂咒呢?復方湯劑?”菲利克斯試探地說,他想說的不是這個人,但要看看鄧布利多的態度。
“你還不理解我的意思,菲利克斯。如果是伏地魔,他不會把虛弱的一面展示給曾經的背叛者,他更樂意在復活后,宣揚他的名,讓叛徒日日夜夜活在恐懼中,直到悄無聲息地死在陰暗的角落里。”
菲利克斯點了點頭,這就是黑魔頭的驕傲嗎?他輕聲說:“據我所知,穆迪教授在入職前,宣稱自己受到過襲擊……”
鄧布利多的眼神銳利地看過來。
“……我還留意到,他隨身帶著一個弧形酒瓶,但我一次也沒見他打開過,有點多心,他不會口渴的嗎?”
鄧布利多注視著他,過了十幾秒,他平靜地說:“這只是你的猜測,阿拉斯托的神經比較敏感,而且他從不碰任何可疑的食物,這是公認的事情。我和他認識的時間超過了半個世紀,比伏地魔還長,我對他足夠了解,但我沒在他身上發現任何值得懷疑的地方。”
“我們不能因為猜測而對一個人動手。”
“是‘你’不會因為猜測而對人動手。”菲利克斯刻意強調著說。
鄧布利多沉默下來。
“鄧布利多,”菲利克斯說:“我們不應該讓潛在的威脅留在身邊,”他的語氣低沉下來,“至少要試探一下。”
片刻的肅靜后——
“你打算怎么做?”
“奪魂咒,復方湯劑,記憶修改,是我能想到的三種方式,但第三種方法在不制服穆迪教授的情況下暫時無法驗證。”菲利克斯說著,他還捎帶上其他人,讓自己看起來不是那么針對穆迪:“當然,對其他人也適用。”
“前提是,他們不是心甘情愿成為伏地魔的走狗。”鄧布利多補充了一句。
“沒錯,如果心甘情愿,我的手段就很有限了,敢于在你眼前搞事的黑巫師,肯定會對攝神取念有所防備,”菲利克斯也感覺到棘手,“難道還能讓我一點點查探他的記憶,這跟把人扒光了有什么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