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利克斯配合地說道。
福吉還在一個勁兒地自言自語,“他回來了真的回來了怎么會怎么可能”
“那么部長先生,您還有什么疑問嗎?或者擔心我在會議之前跑掉?”菲利克斯問。
福吉嘴唇蠕動著,哆嗦個不停,“不……不是……”他勉強扯出一個僵硬的笑容,但有人不客氣地打斷了他,是龐弗雷夫人,她在一旁等待許久了。
“那么事情終于結束了?謝天謝地!”她快步走到哈利他們面前,“你們需要治療,已經過了好幾個小時了,真以為鉆心咒那么容易抗的?”她推推搡搡,像是趕鴨子似的推著哈利、羅恩和赫敏。
“哎喲”羅恩痛叫一聲,“輕點,龐弗雷夫人。”
“剛才不是很英雄嗎?”龐弗雷夫人不滿地看著他說,“那可是不可饒恕咒”
“可是我傷的是腿。”羅恩委屈地看著她。
“……好吧,你說得都對,我才不會和病人爭……”她絮絮叨叨地說,帶著三人到隔壁的臨時帳篷接受治療。
鄧布利多也適時地安排教授帶著學生們返回城堡。
“盡管我很感激你們在今晚展現出極大的正直和勇氣,但是我必須提醒你們,現在已經很晚了,去吧,回去睡一覺,在本學年的最后一周不會安排任何課程……”
學生們響亮地喝起彩來,隨后有幾個學生打起了哈欠,就像是會傳染似的,很快大家都哈欠連天,倦意沉沉。
趁沒人注意,福吉像肥老鼠一樣悄悄溜走。
“等等,部長先生,您還落下了您的禮帽”喬治從地上撿起一頂沾灰的帽子,朝他喊道,福吉木然地回過頭,禮帽在咒語的作用下朝他飛來,打在他的鼻子上。
看到這一幕的學生低低笑了起來。
傲羅們對此沒有半點反應,他們拖著沉重的腳步離開。
“德力士,”菲利克斯很滿意地看完福吉的窘態,叫住了走在后面的傲羅,“幫我給博恩斯女士捎個話,我這兩天會抽時間拜訪她。”
德力士點了點頭。
同樣聽到這話的福吉腳步頓了頓,但他沒有回頭,只是步履蹣跚了許多,在他從菲利克斯的視線消失前,連著摔了兩跤。
“我曾經和他相處得還算愉快,”鄧布利多輕聲說,眺望遠處,“在他剛開始當部長的時候,三天兩頭地向我討教、求助,不過后來,他的信心增強了,可以自己做決定了,也許是出于對之前那段小心謹慎的經歷反感的原因,他迷戀上了權利,并用警惕的目光注視著每一個可能動搖他地位的人……”
“阿不思,”菲利克斯微微笑著,“我已經開始期待沒有福吉的日子了。”
……
深夜。
房間里光線昏暗,墻壁上的校長畫像們打著呼嚕。
鄧布利多坐在辦公桌后的椅子上,安靜地思考著,桌上的銀器發出嘈嘈雜雜的聲響。半晌,他打開左側的抽屜,那里放著一枚掛墜盒和一根魔杖。
這兩樣東西都和伏地魔有關前者是他的魂器之一,后者是他的紫衫木魔杖,鄧布利多在圣誕之夜從老克勞奇身上繳獲的。
但除了掛墜盒和魔杖,現在抽屜里又多了一枚戒指。戒指很大,像是金子做的,工藝粗糙,上面嵌著一塊沉甸甸的、中間有裂紋的黑石頭。
“復活石……還不是時候。”鄧布利多輕聲呢喃,手指拂過戒指上的黑色寶石。
他用極大的忍耐合上抽屜,微微喘息著。
“你老了,鄧布利多。”架子上的分院帽說。
“謝謝你的提醒。”鄧布利多微微一笑。接著他又陷入了沉思,“只剩一個,還是兩個?”片刻的沉默后,他揮動魔杖,喚出銀色的鳳凰守護神,平靜地說:“西弗勒斯,到我的辦公室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