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分鐘,屋子里就只剩下三個人。
阿不福思召喚出守護神,他要把伏地魔到來的消息傳遞出去。實體山羊守護神穿過墻壁,一眨眼消失不見。殺戮過后的伏地魔冷靜下來,認真凝視那張酷似鄧布利多的面孔。
如果只是長相相似,他根本不會在意,順手就殺了,但阿不福思不但不弱,反而遠超一般巫師的水平,他的抵抗意志也極為頑強,給伏地魔帶來了一些麻煩微不足道,但足夠讓他另眼看待。
對于迷戀血統力量的伏地魔來說,實力強大,酷似鄧布利多,這些特征讓他把阿不福思和鄧布利多聯系起來。他盯著阿不福思臟兮兮眼鏡下噴涌著怒火的亮藍色眼睛,和一縷縷金屬絲般的灰色頭發和胡須,真是越看越像。
幾十年前那次失敗的求職經歷涌上心頭
他野心勃勃,準備將自己的影響力擴散到整個魔法界,他選擇了黑魔法防御術課教授作為自己的跳板,但他的謀劃還沒開始就夭折了。鄧布利多無情地拒絕了他,還點出他的仆從正待在豬頭酒吧這一令人難堪的事實。
他記得當時鄧布利多親口承認,他跟當地酒吧服務員的關系不錯
“原來如此。”伏地魔笑了,臉上是邪惡的表情,他揮動兩下手臂,又有兩名巫師倒下了,只剩下阿不福思一個人。
阿不福思面色凝重,他知道自己逃不掉了,之前倒還有希望,但他非要較量一番,事實證明這是錯誤的選擇,他不是對手。現在只剩下他一個人,再想在伏地魔面前幻影移形難如登天。
“鄧布利多是你什么人”伏地魔輕聲問。
“呸”阿不福思朝地上啐了口唾沫,和蜿蜒的血流混在一起。他舉起魔杖。
戰斗結束得很快。
盡管所有證據都表面阿不福思進行了頑強的抵抗,盡管豬頭酒吧半邊墻壁變成了廢墟,但伏地魔還是輕松獲勝了。他慢條斯理地揮動蛇木杖,從杖尖中竄出幾條蛇一樣的繩子,將阿不福思牢牢困住。
他被倒吊在搖搖欲墜的天花板上。
伏地魔滿意極了,他踱步到阿不福思面前,看著他不斷掙扎,悠閑地從吧臺架子上招來一瓶葡萄酒和一個杯子,但不管是酒瓶還是杯子都太臟了,他嫌棄地丟掉,用近乎耳語的聲音問“現在能說了嗎你是鄧布利多的什么人親戚,還是親兄弟”
“你羊屎渣滓”阿不福思滲血的嘴里吐出幾個零散的詞兒,聽起來不像好話。
“你得學會敬畏強者,沒人教過你嗎還是你不識字”伏地魔后說,他一揮手,蛇一般的繩子死死箍住阿不福思的脖子,他平靜地說,“鉆心剜骨”
壓抑的慘叫聲響起。
“希望你能挺到鄧布利多來救你。”
與豬頭酒吧里發生的慘劇相比,對角巷的劍堡就像是一柄熊熊燃燒的利劍,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鋒利的劍刃筆直朝上,卷起黑色的濃煙。黑暗中十幾個黑袍巫師不斷增添火勢,從劍堡脫落下來的建筑碎片將地面砸出一個個燃燒的深坑。
駐守在對角巷的打擊手和黑袍巫師激烈交戰。
“該死的,他們竟然使用厲火他們想徹底毀了這里嗎”一名打擊手躲在奧利凡德的櫥窗后頭,冷不丁伸出胳膊丟出幾個魔咒,將一個冒進的敵人擊倒。
但霍爾特的心一個勁兒往下墜,他不知道部里發生了什么,但距離發出求救信號已經過去了五分鐘,部里的支援遲遲沒到,眼下對角巷只有兩支應急小隊,日常巡邏完全夠了,但是面對突如其來的襲擊,這點兒人就顯得捉襟見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