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涌而上不,是創造某種循環。
第二天再見到小天狼星時,他顯得興致不高。
“不知道老頭哪根筋搭錯了。”小天狼星一臉晦氣地說,“昨晚跑到我辦公室里問東問西,還催促我”他突然頓住,生硬地轉移話題說道“對了,你是不是招惹他了,他一個勁兒編排你。”
“我倒是更好奇一點,他是怎么跑到你的辦公室的”菲利克斯問
他環顧禮堂,學校里兩種氣氛涇渭分明,一派自然是照常上課的學生,期末考試還沒開始,因此他們仍有心情討論早飯是否可口之類的問題,而另一派五年級和七年級的學生臉色慘白,食不下咽。
一個七年級的拉文克勞女生怔怔地盯著蔬菜湯發呆,她的同伴則仔細端詳著那張剛咬了兩口的草莓餡餅,似乎在擔心里面有毒藥也可能反過來,菲利克斯心里猜測。
不管怎么說,她們已經整整兩分鐘沒有任何動作了。
“因為是我把他的肖像搬過去的,”小天狼星悶悶不樂地說,似乎在為自己曾經草率的決定感到后悔,“就在我就職前一天。他對我說,既然連克利切閑暇時都到廚房幫忙,沒有理由把他留在大房子里。”
“所以你同意了”菲利克斯有些好笑地問“你應該知道他的情緒不是真實的。他也不是你的曾祖父。”
“是啊,我知道,我雖然沒學過這方面知識,但假如你從童年開始就要面對那些反應僵硬、說話蹩腳的祖先畫像時,也會像我一樣無師自通地地意識到這點。”小天狼星陰沉著臉說“霍格沃茨的校長畫像頂多更加真實,但他們的反應無法超出最開始的設置”
“就像我的母親,”他悶悶地說“她真的是把滿腔怨恨都留在那副畫像上了。”
這就是畫像的可悲之處了。
他們像是一段精心編寫的程序,在做出反應前會調動事先儲存好的記憶他們不是活人,而是按照舊有規則給予反饋的物品。而且,他們也很難改變自身固有觀念,小天狼星在布萊克夫人口中,永遠都是那個讓家族蒙羞的不肖子孫,也永遠不會獲得原諒。
但是,從另一個角度看,他們的反應也是最真實的,如果菲尼亞斯布萊克的肖像對小天狼星表現出足夠的重視,換成他本人還活著時也大概率一樣。
或許在小天狼星看來,盡管只是一幅畫像,但它確實是難得的可以正常交流的和布萊克家族有關的東西了。
巫師等級考試將會持續兩個星期。
如果問菲利克斯今年的考試和過往三年有什么不同,那就是他成為了一名編外考官在他空閑的時候,會和巫師考試管理局的考官一起維持筆試考試時的紀律。
往年這些工作是屬于四位院長的。
菲利克斯撈到了第一天和最后一天考試監考的機會,他對此抱有很強的期待感,當然啦,最后一天才意義重大那是鄧布利多和伏地魔決斗的日子。
和他搭檔的是托福迪教授。當菲利克斯把五年級學生從門廳領到禮堂時,很多學生驚奇地發現四條長餐桌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許多單人小桌子。
“本場考試是魔咒理論,試卷、羽毛筆和墨水都在桌上。好了,你們可以開始了。”
托福迪教授用老人慢悠悠的語速說完,朝菲利克斯點點頭,菲利克斯將一個巨型沙漏倒轉過來。
學生們翻開試卷,開始作答。
菲利克斯站在講臺上,對他而言,這場考試就像是一個高度濃縮的現實社會的縮影,學生們的表情千奇百怪,種種反應十分有趣。
有愁眉苦臉的菲利克斯估計這個學生一定沒準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