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視角的不同。
過去尤瑞亞、甚至是革新會的成員只能提出問題,發現問題,并且因為魔法國會安于現狀的做法而不滿和忿恨,但現在他們的想法變為如何解決問題。
“很棘手。”尤瑞亞嘆了一口氣,“美國魔法環境的封閉和法律的嚴苛是有諸多現實原因的。我越是挖掘越是頭疼。”
菲利克斯作出洗耳恭聽的態度。
“美國魔法國會對麻雞家庭出身的巫師進行限制,是擔心曾經清教徒和肅清者的事件重演”
這又是一段塵封的歷史。菲利克斯頷首想道,簡單來說,清教徒是一些極端宗教人士,他們是麻瓜,歷史上熱衷于指責他人使用巫術,這些人對巫師的態度可想而知。
值得一提的是,伊法魔尼的創始人伊索特塞耶來到北美洲時,她搭乘的五月花號郵輪就載著不少清教徒,這些清教徒在英國本土受到迫害,轉頭就在新大陸迫害起其他人。
而肅清者是巫師。或者說,曾經是巫師。他們最早是一群來自于不同國家的巫師雇傭兵,唯利是圖,為了賞金甚至不惜出賣自己的同胞,比如把巫師販賣給清教徒燒死。
美國魔法國會成立以后,開始清算并處決這些巫師中的叛徒,但一些人逃脫了懲罰,他們不敢再展露魔法,而是偽裝成麻瓜生活,但此事并沒有隨著他們的死去而終結,這些巫師叛徒不但沒有懺悔,反而把自己對美國魔法國會的憎恨擴大到整個北美洲巫師身上,并將這種怨恨代代相傳。
美國魔法史上幾次較為嚴重的暴露事件差不多都和肅清者的后代有關。影響最為深遠的一次,整個巫師世界都感到震驚和后怕,美國魔法國會受到了來自國際巫師聯合會的嚴厲警告,并由此頒布了臭名昭著的拉帕波特法律,強制將麻雞和巫師世界嚴格分離,以避免此類事件再次發生。
“在這個國家,一些麻雞家庭盡管從未見過魔法,但他們堅定地相信魔法是存在的。”尤瑞亞悲哀地說“只不過他們認為所有巫師都應該被消滅。”
菲利克斯慢慢地說,“我聽鄧布利多提起過,美洲的民眾似乎比其他地方的人更難以被魔法欺騙和蒙蔽”
“就是這個原因。”尤瑞亞說道,“但遠不止這些當上面的一切擺在一起,美洲的巫師還面臨一個可怕的威脅”
“麻瓜政府。”菲利克斯肅穆地說。
“沒錯,”尤瑞亞肯定地說“巫師在麻瓜政府眼中不是秘密,至少對那些高層來說是這樣。”他補充說道,“自從麻瓜政府獨立后,雙方發生過幾次惡性沖突。麻瓜政府想破解巫師的秘密,或是逼迫巫師為他們服務,但我們堅決反抗,國會暗中毀掉了一些實驗室、抹除一些人的記憶總之各種明爭暗斗,一度逼近戰爭邊緣”
“我聽過一個說法,”他壓低聲音,“在1892年,當時的美國魔法國會主席和麻瓜政府總統秘密談判,定下互不干涉的協議,一直持續到今天。”
“我能看看這份協議嗎”菲利克斯振奮地說。
“這件事在正規歷史記載中根本找不到,我也是從國會的一位老人口中打聽到的,至于是否為真,我無法判斷。”尤瑞亞搖搖頭,說道“我記得課本上說第五次國會總部搬遷的理由是大腳怪之亂反正自那以后,美國魔法國會就徹底遠離了麻瓜政治中心華盛頓,搬到了紐約,從此沒挪動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