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中少年的身影變得有些模糊,只能看見深紅染血的斑紋,印花的耳飾以及那憤怒的目光。
“為什么要掠奪”
“為什么要踐踏”
“哪里快樂”
“哪里有趣”
“你把生命當成了什么”
夜依舊漆黑無比,微弱的月光照不亮少年憤怒的臉。
墮姬目光呆滯的看著站在自己身前的影子,記憶似乎出現了混亂。
殘影在眼前重疊,恐懼在心中蔓延。
這些話總感覺好像在哪里聽到過是誰想不起來
恐懼令她下意識的后退,她不明白這突入起來的壓迫感從何而來。
“為什么不知道”
“為什么會忘卻”
終于,墮姬回想起了來了。
她并沒有在什么地方聽見過同樣的質問,也沒有那段令她恐懼的回憶。
這份恐懼不是屬于她自己的,而是來自于那位大人刻進細胞里的恐懼。
“你曾經不也是人類嗎難道你就從未痛苦掙扎流淚過嗎”
炭治郎停下腳步,抬起手中的日輪刀。
刀尖距離墮姬的頭顱只差揮刀的距離。
“轟”
墮姬一拳貫穿了腳下的屋頂,用憤怒掩蓋著恐懼。
“嘰嘰歪歪的,吵死人了過去的那些東西誰在乎啊”
像是在安慰自己一樣,她將腦海中的記憶全部拋在腦后。
“我現在是鬼,你念叨再多都與我無關”
“鬼不會衰老,不會生病,不會死,最重要的是我很強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的,弱肉強食才是世界的規則”
似乎終于戰勝了源自血脈深處的恐懼,墮姬身上的傷恢復過來,重新起身,絲毫無懼的看著眼前的少年。
“強”
面對墮姬毫無悔改的發言,炭治郎面無表情。
“既然你認為這就是規則,那么我便用這樣的規則來制裁你。”
日輪刀劃出弧線,朝著墮姬的脖子斬去。
“哼”
墮姬冷哼一聲。
看著眼前如此之近的少年,目光里閃過一縷寒芒。
“愚蠢的人類,是誰教導你與鬼交戰站在如此近的距離發起攻擊的”
血鬼術八重腰帶斬。
八根腰帶交錯在一起,編織成網,瞬間就將炭治郎籠罩其中。
這么近的距離,根本避無可避。
看似這是兩敗俱傷的局面,即使炭治郎能夠斬斷墮姬的脖子也會被腰帶切成碎塊。
可是令人驚訝的是,兩人的目光中似乎都沒有絲毫的畏懼。
“呵。”
墮姬的嘴角甚至還浮現出冰冷的笑容。
她是在嘲諷眼前愚蠢的人類。
鬼殺隊的劍士就是這樣愚蠢,就像她曾經遇見的柱也是一樣的,打不過也就算了,明明受傷就不能恢復,居然還可笑的想著與她同歸于盡。
“我的脖子讓你們砍斷又如何”
墮姬心里滿是不屑。
因為她被斬斷脖子根本就不會死,而眼前的人類如果被她的攻擊命中,必死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