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在意。”
宇髓天元輕笑著回答。
話音落,他的雙手緊握的雙刀猛的撞擊在一起。
“當”
悠揚的聲音像是敲響的洪鐘一般,聲波開始擴散。
音之呼吸二之型回響。
聲音久久沒有停息,聲波一直擴散到整個建筑群的盡頭。像是聲吶一般,聲波掃過的一切都在宇髓天元腦海里浮現。
一張空白的樂譜在宇髓天元的腦海里構成,覆蓋的范圍是整個花街,此刻他已經掌握了整個戰場的范圍。
隨后,一枚枚音符開始躍然紙上,那是一枚枚沾染著鬼氣的壺。
一切的一切都在他的腦海中變得無比清晰。
然而一臉懵逼的玉壺還完全不知道眼前的人類做了什么,除了對方像是發神經一樣敲擊手里的日輪刀,他什么都意識不到,甚至不知道對方在剛才那一瞬間就已經將他精心布置的領域看了個透徹。
“呼”
再次深吸一口氣,宇髓天元調整好姿態,巨刃在他手中翻轉,擺出進攻的架勢,明明曾經是個忍者,此刻的氣勢卻像是決戰中的武士,正面面對著敵人,眼里滿是殺意。
“就讓華麗的本大爺來告訴你吧,什么才叫真正的藝術。”
氣勢在他身上一次又一次的攀升。
可是,讓玉壺感到煩躁的是,這個家伙除了氣勢越來越強之外,始終沒有動手。
他有些猶豫要不要先發制人,可對方身上如虹的氣勢讓他打了退堂鼓。
眼前的人類很顯然不像是曾經遇見的那些柱那么簡單能夠處理的,裝腔作勢誰都能做到,但是讓他心里發顫感到害怕的人類他可從未遇到過。
畢竟活了幾百年,對于危險的感知,玉壺尤為敏感。
這個人類那本該有些寬松的制服背心已經被撐到了極致,他聽說鬼殺隊的制服本該是用特殊材料制成的,除了手腕脖子之類會影響活動的部位幾乎都應該被藏在制服里。
可眼前的人類大部肌肉都暴露在外,而且制服的布料很顯然有著要開裂的痕跡,這讓玉壺感覺這或許只是一件普通的衣服。
穿著毫無防御力的普通衣服與鬼戰斗,要么是傻子,要么就是對自己的實力有著絕對的自信,換句話說,這個人類不需要制服的保護。
“人類,你還在等什么呢”
終于,玉壺忍不住問道。
因為這個人類早已擺好了架勢,貌似準備攻擊了,可是究竟在等什么
“難道說你們人類還有援軍嗎”
“放心,至少我這里沒有。對付你,用不上。”
宇髓天元臉上浮現出自信的笑容,“至于等什么”
他搖了搖頭,沒有繼續說下去。
“怎么你是不敢先攻嗎”
看見眼前的人類欲言又止,玉壺輕蔑的冷笑。
可他的身體反應卻沒有半分輕蔑的樣子。
從壺中伸出的猙獰身體輕俯在地上,無數手臂按在地面,鋒利的指甲開始變粗變長,指節凸起,一雙雙手臂從原本的嬰兒般大小變成了一柄柄可以撕碎人類身軀的利刃,地板在指尖的摩擦下發出咯吱的聲音。
不只是手臂,原本細長的身體也開始膨脹,周身的肌肉開始浮現出令人觸目驚心的猙獰血管,其中好像有一只只詭異的長蟲在飛速穿行,那是增壓過后的血液在其中流淌,像是機械里被活塞推動的氣體壓縮膨脹。
短短的時間內,玉壺似乎進入了全力應戰的狀態,像是一只身長數米的怪異猛獸,前所未有的警惕。
他死死的盯著眼前的人類,注意力完全集中。
“你要是等不及,可以先動手試試看丑鬼。”
宇髓天元臉上露出自信的笑容。
他毫不在意眼前之鬼的狀態變化,因為對方暴露出的信息越多,他的譜面就越完善。
現在應該焦急的已經不再是人類的一方,外面戰斗的聲音已經完全聽不見了,然而并沒有鬼前來支援,這意味著什么不必多說了。
他完全不必著急,只需要耐心等待就好了。
“來啊”
輕輕抬了抬手中的利刃,宇髓天元囂張的朝著玉壺挑釁,同時讓他身上的氣勢已經攀升至頂峰。
強大的壓迫感讓準備動手試探的玉壺再次緊咬著牙關忍耐。
他似乎也意識到了有什么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