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吧,笑吧,你就趁現在笑吧。”
產屋敷耀哉也輕輕笑了起來,他再次顛覆酒杯,這一次,血染的酒液灑在了無慘跟前。
“這一杯,就當是為你送行。”
他高舉著酒杯朝著無慘示意,眼神里滿是嘲諷,動作像是施舍。
“你”
無慘額頭青筋暴起,他緊咬著牙關,忍無可忍就要準備動手。
“我”
產屋敷耀哉目光不再看著眼前不遠處的無慘,而是聚焦于自己手中高舉的酒杯上,仿佛目中無人的自問著。
他的手指輕撫著酒杯的杯沿,視若珍寶的摩擦著,就好像這枚酒杯十分的重要,一旦破碎就會有什么不好的事情發生。
“無慘啊你難道就沒有發現我的身上有什么異常嗎”
“”
無慘沉默了。
“你可能還不知道吧”
產屋敷耀哉也不理會無慘的反應,依舊自言自語,“你與我其實同出一脈,但你畢竟已經來這世間千年以上,所以我和你的血也應該早已相去甚遠了。”
“怎么你是想要求饒嗎”
無慘不屑的冷笑著。
“你究竟想說什么”
“我只是想提醒你一下罷了。按照你搜集到的情報,應該不會不清楚我們產屋敷一族所受到的詛咒吧因為族內出現了你這樣的怪物,以至于全族上下都受到了詛咒。
新出生的孩子們全部都因為身體羸弱而早早夭折,一族眼看就要滅亡之時,才總算得到神主的建議。
既然同一脈之中出現了惡鬼就把心血全部灌注在將其消滅這一件事情之上吧。這樣你們一族便不會覆滅。
從那以后,我們一族代代娶神職者一族之女為妻,新生兒也不再每每降生不久之后便夭折,可即便如此,我們這一族中也從未有人活到過三十歲。”
無慘聽了內心毫無波動甚至還想笑,“就算我們之間的血脈曾經頗有淵源,那又如何這其中根本就沒有任何因果關系,你不會以為我會因為你說的這些就對你手下留情吧
人類果然是愚蠢的生物,遇到不幸總會將原因歸咎在別人身上,遇上困難果然就只會將希望寄托于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上,有何意義呢
而且我可從來不信所謂的神佛,畢竟這千年來我從未受到過任何天譴,如果這世間真的有神,那我早已殺死了無數的人類,依舊沒有得到懲罰,是否證明神明已經原諒我了”
“鐺”
清脆的回音打斷了無慘骯臟的話語。
產屋敷耀哉的指節輕輕敲擊著酒杯,清脆的旋律隨著敲擊不斷奏響。
這旋律像是梵音一般縈繞在整個院落中,不知為何,無慘聽見這旋律感到有些暴躁。
“不,我想你大概理解錯我的意思了”
產屋敷耀哉無奈的停下手中的動作,再次一次看向無慘,這一次,他的眼里無喜無悲,“我只不過是想要提醒你既然我族被詛咒千年,為何如今詛咒解除了呢”
“”
無慘頓時陷入了沉思中。
他下意識的將詛咒與自己聯系起來,雖然這聽上去毫無因果關系可言,但是如果產屋敷一族身負的詛咒真的是因他而起,那么如今詛咒解除是否意味著他即將滅亡
“不不可能這完全沒有任何邏輯可言”
鬼舞辻無慘突然間變得緊張了起來。
雖然他一直在心中不斷安慰著自己,可是即便如此,眼前的產屋敷耀哉也實在是過于淡定了。
難道說這里有陷阱想到這里,他開始緊張的環顧著四周。
四下無人,他只能聽見自己的心臟咚咚跳動。
太安靜了。
這反而讓他感到了異常。
這整個宅邸中,似乎就只剩下產屋敷耀哉一個人了。
可是在鳴女傳遞的消息中,明明有許多鬼殺隊的劍士匯集于此啊
這時候,無慘才終于意識到情況不對勁。
他突然間想起自己來這里的目的,不就是為了將鬼殺隊一網打盡嗎
“你們早有預料我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