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無慘心中再也生不出絲毫的戰意,只有一個想法逃
“他究竟想干嘛”
雖然眼看著就要逃出無限城,就要遠離這個危險的家伙,但是無慘卻一點也放不下心來,甚至更加抓狂了。
因為不知道為何,那個男人此刻依舊如同閑庭信步一般在朝著他的方向過來,這讓他感到很詭異。
“這家伙難道就不怕我逃走嗎”
對方如此不慌不忙的態度反而讓無慘心里更加驚慌了。
“攔住他攔住他獪岳鳴女童磨猗窩座黑死牟無論是誰都好,趕緊給我攔住他啊混蛋”
無慘焦急又瘋狂的吶喊聲不斷的傳進無限城中惡鬼們的腦海里,包括黑死牟在內的所有鬼得到這樣的指令后都開始有了動作。
“是那個男人還活著嗎”
空曠又寂靜的房間中,黑死牟緩緩起身,他看著手中略顯猙獰的長刀,腦海中浮現出過去受過的屈辱。
“很好。”
透過無慘傳達過來的意識每一只鬼都看見了那張蒼老的面孔,而黑死牟此刻也終于恍然間明白過來自己之前是看走眼了。
看見那雙熾熱的黃金瞳,他恍惚間回想起了繼國緣一離世的那個夜晚。
這個世界上有兩個人他至今仍然無法超越,一是繼國緣一,還有一個就是那個赤手空拳的男人。
他至今都還清楚的記得自己的腦袋被一巴掌扇飛的情景,那時的他連反抗的心思都無法升起。而如今已經五百年過去了,自己為了變得更強,不惜變成惡鬼,修行如此漫長的歲月,結果又會是如何呢
“看樣子是時候了啊”
另一處房間中,盤坐在地上的猗窩座也緩緩起身,他抬起手,沉默的注視著自己的掌心。
掌心處是一枚潔白的雪花印記,與他施展戰技時出現的羅針相同的形狀。
自從無限列車一戰后,他就將自己封鎖在房間里,對外宣稱的是為了變得更強而閉關鍛煉,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其實只是在整理腦海中浮現的各種思緒罷了。
而現在,他終于回想起來了,這枚雪花對他的意義。
“嘎嘎”
“情況有變情況有變”
無數只鎹鴉瘋狂的在無限城中鳴叫著,它們刺耳的聲音傳入四散在各處的鬼殺隊成員耳朵里。
“軒浩先生已抵達戰場,現在展開對鬼舞辻無慘的追擊”
“請諸位協力排除干擾,不惜一切代價,清除一切礙事之鬼”
這是產屋敷耀哉的命令。
他知道,今夜大概是鬼殺隊千年以來最接近成功的一次行動了,比當年繼國緣一遇見鬼舞辻無慘那一次還要接近,無論是人數還是戰力,他們都已經占據了絕對的優勢。
他們等待這一天已經等了千年了,機會絕對不能錯過,所以不惜一切代價
“得令”
震耳欲聾的回應聲從無限城各處響起,他們的聲音中充滿了興奮,數道聲音匯聚在一起,像是在向著惡鬼們發出戰帖。
局勢瞬間就反轉過來,此刻的劍士們已經不用在擔心會被無慘逐個擊破,因為他們相信鎹鴉的傳訊不會有錯,現在的無慘正忙著逃命
所以他們完全不在意自己的位置暴露,沒有必要提心吊膽了,這是全力以赴正大光明的正面圍堵。
“人類,你們未免也太過囂張了吧”
童磨面色陰沉。
他自然也聽見了從無限城各個方向傳來的吶喊聲,這些人類鬼吼鬼叫的是有毛病嗎還是說他們真的以為自己勝券在握了
“一個老家伙能給你們帶來如此大的動力嗎”
他揮動著手中的鐵扇再次發起進攻,“等我們先解決了你們,就只剩下那個老頭了到時候我倒想看看他一個人還能翻天不成”
“可憐。”
香奈惠輕易的躲開攻擊,望向童磨的目光中帶著憐憫。
“你說什么混蛋女人”
童磨咬著牙,惡狠狠的凝望著眼前這個讓他厭惡的女人。
不知為何,從他第一次見到這個女人的時候就很討厭這個女人了,因為他感覺自己的心思在這個女人面前根本無處所藏。
“之前的你根本不理解人類的情感吧”
香奈惠面無表情的說著,“現在呢如果我沒猜錯,你應該能感受到恐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