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除了孤獨之外,沒有不好的地方。
一個人,在數不盡的歲月當中獨自行走,無人問津,唯一能傾聽他說話的就只有身邊一直安安靜靜的羚羊。
他狩獵著一路上沿途能夠遇見的所有虛圈生物,目的是為了讓羚羊變得更強,甚至進化。
但或許是身上染過太多虛的血,逐漸的,大部分虛遇見他都會繞著道走。
虛圈里開始流傳著關于真王的傳說。
據說盤踞于虛夜宮的所謂虛圈之王只不過是真王留下的傀儡而已,而那真正的王,正帶著他的仆從踏遍虛圈的每一個角落,因為這位王的,就是虛夜宮。
這讓軒浩感覺到很頭疼。
因為不知從何時開始,當他們穿過某些高位大虛所統治的領域時,那些存在意識的領主們甚至會暫時撤離領土暫避鋒芒。
“拜托,我是來刷經驗的好吧你們這樣讓我很難辦啊”
又來到了某處高位大虛的領土,軒浩看著空蕩蕩的巢穴一臉無奈。
跟在他身側的羚羊很自然地走到原本屬于這里主人的床榻上蜷縮著躺下,似乎是因為走累了想要休息。
以前的她肯定不會做出這樣囂張的舉動,因為這里的這些高位大虛留下的氣息很可怕。
但跟著身邊這個人,總是會習慣的。
而且現在她也不再是曾經那只弱不禁風的小羚羊了。
在這個男人的幫助下,隨著經驗值的增長,她已經突破了亞丘卡斯的瓶頸,順利達到了虛的頂點瓦史托德。
體型也從與身邊這個男人差不多的大小長到了幾乎原本的兩倍,站著的時候,她已經可以俯視眼前這個男人了。
不過,這好像已經是極限了。
無論是力量還是體型,此刻的她都已經達到了瓦史托德的極限。
而正因為達到了極限,她才開始意識到身邊這個一直保護著自己男人究竟有多可怕。
瓦史托德級別的大虛,已經是虛圈霸主一般的存在,而她感覺自己在這個男人面前依舊弱小的像個孩子。
“不過也罷,現在單純的增長經驗值對你來說也沒有什么意義了吧”
軒浩略顯無奈地看著越發囂張的羚羊。
隨著不斷進化,這只羚羊的靈智也越發清晰,或許是意識到了咱們倆真強,所以她已經不會再像很久之前那樣畏畏縮縮瑟瑟發抖了。
面對軒浩的問題,羚羊只是輕輕的點著腦袋。
按理來說都進化到瓦史托德級別了,再普通的虛應該都已經學會說話了才是,但她似乎因為情況有些特殊,依舊無法清晰的說出人類的語言。
這才是軒浩最頭疼的地方。
他可不想讓自己的妹妹一直維持一副動物的模樣,畢竟他不是啥福瑞控。
原本以為只要不斷的刷經驗就能解決這樣的問題,但現在看來事情好像并沒有他想象的那么簡單。
“或許真的只有破面,才能解決這個問題了。”
軒浩一邊思索著,一邊自言自語。
羚羊歪著腦袋表示很疑惑。
破面這個詞匯,她從未聽說過。
身為虛的她最清楚關于虛的進化之路。
一般的虛到亞丘卡斯階段就已經是極限了,畢竟亞丘卡斯級別的虛想要更上一層需要的能量是極為龐大的,只有吞噬相同級別的大虛才能起到效果。而達到這個級別的虛大多數都已經有著成熟的自我意識,不是迫不得已不可能與同級別的存在進行死斗。
這種情況下,除非雙方實力差距過于懸殊,否則想要吞噬同級別的虛是很困難的。而既然都是同級別了,實力差距肯定就不會過于懸殊。這是一個死循環。
因此除了極個別擁有特殊能力的獨特存在,大部分的虛都被困在了亞丘卡斯階段。
像她這種運氣好,有個大佬帶著強行刷經驗的完全就是個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