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很想反駁,但這絕對錯不了的結合白打與鬼道的力量濃縮爆發,無視吟唱卻能輕易爆發出堪比鬼道的破壞力,眼前之人和自己所用的招式的確是一模一樣。
面對著這樣的一擊,碎蜂破防了,無論是肉體還是心靈都大受打擊。
她幾乎已經認命一般閉上眼睛準備等待死亡。
可片刻過后,她等待的死亡卻遲遲沒有到來。
當碎蜂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才發現
什么叫做不到收放自如啊簡直就像是諷刺。
此刻周圍地面被劇烈的靈力沖擊轟得沒有一處是完整的,除了自己腳下的立足之處。
“為什么”她張了張嘴,難以置信的問著。
“為什么我明明會這樣厲害的招式,卻一直沒對你用”夜一臉上滿是無奈,“廢話,當然是因為這招實在是太過危險了啊”
“不可能”
碎蜂像是在逃避一般,雙肩靈力猛然間迸發,再次朝著夜一的方向沖過去,雀蜂的蜂刺破空而至。
但此刻的攻擊在夜一看來卻是破綻百出。
“停手吧。”
夜一抬起手輕易的便抓住了碎蜂的手腕,碎蜂身上的靈壓頓時像是被遏制了一般消散,“現在的你,要用這招還為時過早,只會傷到自己。”
“為什么”
碎蜂看著自己被握住的手,感受著自己瞬間被壓制的力量,眼中滿是難以置信。
反鬼相殺,借由同質同量的逆鬼道與對手的鬼道相互抵消還是在面對她全力爆發的情況下輕易抵消。
原來一直在手下留情的是
“我比你強”
像是不愿相信一般,碎蜂猛地掙脫束縛,再次發起進攻,“我應該已經超越了你才對上百年的隱沒應該已經讓你變弱了而我的實力卻一直在成長可是為什么為什么你還能站在我的面前難道你還想繼續支配我嗎回答我,夜一”
“你看到了吧,梢綾。”
“那就是天賜兵裝番四楓院家的公主。遲早會成為邢軍的統領。”
“而你日后將會成為她的部下,為她賣命。”
“明白嗎梢綾。”
年幼的蜂梢綾似懂非懂的聽著加中長輩介紹著遠處車輦上那如同公主一般華麗的人。
不,她的的確確是公主。初見之時蜂梢綾心中就是這樣的想法,她仰望著那個人,仿佛仰望著神明。
明明清楚自己將來只是賣命的命運,但卻沒辦法對眼前這個人產生厭惡的情緒,甚至心生敬仰。
這本身就是很奇怪的事情。
可沒有選擇。
蜂家最為下級貴族,歷代皆以行刑暗殺為業。所有族人都要加入邢軍并為之奉獻一生,這是生來便注定的命運。
他們存在的價值百年在于此,凡是入不了邢軍的廢物都會被家族放逐。
而身為第九代的蜂梢綾,是六兄妹中最小的一個,后來也按部就班的加入了邢軍,并為此舍棄了蜂梢綾這個名字,取而代之的是曾祖母用過的碎蜂這個代號。
邢軍是隱密機動第一分隊,也是隱密機動五分隊中地位最高的,負責行刑與暗殺有悖法理的同胞,以及偵查和監視虛的動向。
五位兄長中,兩人在第一次,兩人在第二次,還有一人在第六次執行任務的途中犧牲了。
雖然她也很傷心,但更為他們的無能而感到羞恥。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畢竟他們的命運注定了,無能就意味著死亡。想要活下去唯一的方法就是變得強大起來。
而和他們這些人不同,四楓院家的那位公主,不僅身份尊貴,還以超脫的天賦年紀輕輕就當上了邢軍統帥。
在四楓院家的歷史中,她是第二十二代家主,也是第一任女性家主。
高貴,華麗,實力超群,一切的光環似乎都是為這個人量身定制的。
“她擁有我所向往的一切。”
那向往異常強烈,或許可以說一件超越了向往,幾乎崇拜。
但是當她真正來到這個人面前的時候,又發現這個印象中高不可攀的存在似乎并不像想象中那般遙不可及。
“碎蜂報道,軍團長閣下。”
碎蜂直到現在都還記得她們真正相遇的那個夜晚。
那是個陽光明媚的下午,而她遇見的這個人,和她印象中有所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