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中有些抱怨,那個男人只管叫她幫忙做事兒,卻完全不肯透露多余的情報,因此哪怕是現在他對眼前的藍染究竟是怎么做到這一切的也并不是很清楚。
她從一開始就感覺很奇怪了。
既然那個男人這么期待藍染的表演,為什么又會放任自己來見藍染呢就還不怕自己不小心砍死這個家伙么
還是說那個男人堅信著自己做不到這一點
“真是有趣啊”
讓人難以察覺的弧度在卯之花烈嘴角處浮現。
“不必那么驚訝,我其實一直都把它拿在手里啊”
藍染見兩人驚訝的目光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只不過是在剛才的一瞬間之前,我不想讓你們看見,所以你們才沒能察覺而已。”
“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虎徹勇音難以理解藍染話中的意思。
“你們的理解能力真是差了,所以才會被我玩弄于股掌之間。”藍染輕笑著,臉上的表情略顯無奈,“那就看好咯,我這就為你們揭曉謎底。”
“碎裂吧,鏡花水月。”
咔。
話音落下,藍染手中拿著的尸體像是被擊碎的鏡面一般破碎開來,顯現出了它真實的模樣,那是被他握在手中的斬魄刀鏡花水月。
“這就是我的斬魄刀,鏡花水月。它的能力是完全催眠。”
說著,藍染緩緩松開手,任由斬魄刀墜落與地面之上。
下一刻,他的身形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來到了兩人的背后。
“”
虎徹勇音猛地回頭,看著與自己兩人背離的背影眼里滿是難以置信,“怎么會作為流水系的斬魄刀,鏡花水月它會以霧與水流的亂反射來擾亂敵人,使其陷入環境中自相殘殺,這不是藍染隊長你自己說的嗎當時我記得你還召集了我們親自演示過呢”
“呵呵”
對于身后之人的疑惑,藍染只是笑而不語。
而一旁的卯之花烈終于反應過來了。
她終于明白為什么那個男人會這樣放心的讓自己過來見藍染。
“原來是這樣你召集所有人演示斬魄刀的能力其實是催眠的儀式吧”
“不愧是除了總隊長之外資歷最久的卯之花隊長,說對了。”
藍染毫不吝嗇自己的夸獎“完全催眠可以支配人的五感,使其對外觀,形態,質量,觸感,乃至味道等等能夠感受到的一切都產生誤判。也就是說,從中招那一刻開始,你們眼前的一切都有可能是假的。”
說著,他再次抬起手,原本應該插在不遠處的斬魄刀不知什么時候又回到了他的手中。
“我可以毫不避諱的將一切都告訴你們,但你們不可能找到破解的方法。因為在我的斬魄刀解放的一瞬間,只要看過一次,就會從那一瞬間開始被完全催眠,此后,無論什么時候,只要我解放鏡花水月,你們都會陷入催眠。”
“只要看過一次,就不可能擺脫么”
卯之花烈喃喃著,“這么說來”
“沒錯,好像被你發現了啊”藍染呵呵笑著,“只要看過一次就會被催眠,這么說的話盲人是不會被催眠的,換句話說從一開始,東仙要就是我的部下。”
“這樣啊”
卯之花烈微微點頭,但不知為什么,她的臉上突然間浮現出詭異的笑容。
“看樣子卯之花隊長似乎不怎么相信我的能力呢”
藍染有些疑惑的問著眼前的女人,“要試試看么試試看你眼前的我究竟是是假,試試看你能不能擊敗我”
“無趣。”
卯之花烈平靜的轉身朝著倒在地上的男孩和女孩而去。
確實很無趣。
面對這樣卑鄙的能力,她一點興趣都提不起來,只能砍到幻想的話,還有什么廝殺的意義呢這很本不是她所追求的東西。
但她臉上依舊帶著笑容。
因為雖然她不太喜歡藍染這個家伙這樣卑鄙的能力,但是如果不久之后能看見對方狼狽的模樣的話也算是大快人心吧
那個男人之所以會放心自己來見藍染,很顯然是連對方斬魄刀的能力都完全了如指掌,那么就完全不會存在脫離掌控的理由。
此刻的藍染在她看來,不過是那個男人掌心中的玩具罷了。
一切虛妄在絕對的力量面前都將破碎,就如同藍染手中的刀的名字一樣
鏡花水月聽上去真是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