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個男人對于秘黨也同樣危險,這個男人不僅砍死了這頭龍,還當著他的面吃龍肉,而且面不改色,簡直就是個人型怪物,他甚至有些懷疑昂熱是不是真的能把持得住這個家伙。
“行了,沒事的話不要守著別人吃飯,挺討厭的。”軒浩面無表情地盯著眼前的老頭,“有什么事情的話,也不要找我,找昂熱說去。”
“好吧……”
施耐德無奈地搖了搖頭,至少目前看來,眼前這個男人似乎對學院并沒有敵意,而且他所做的事情甚至對學院有益,這就夠了。
“對了,這頭龍是我的戰利品,暫時先放在學院的冰箱里吧。”軒浩起身剔了剔牙。
施耐德剛走出幾步就被這句話給愣住了,冰箱?這個家伙指的是學院的地下冰窖嗎?怎么搞得好像他自家的冰箱一樣方便?
軒浩來到特蕾婭面前:“死了啊?”
“嗯,死了。”特蕾婭面無表情地抬頭,她不明白這個男人為何能如此輕易地問出這樣的問題,這種時候不是應該安慰人嗎?
“要我安慰你?”
“不必。”
“那你打算怎么做?”
“帶這孩子回日本。”特蕾婭面無表情,“放心吧,我不會食言,畢業之前,我做你的女仆就是了。”
“啊這......多不好意思。”軒浩滿意地點了點頭。
“果然這才是你的目的吧?”特蕾婭凝望著眼前的男人,仿佛要將他看透,“你沒有感情嗎?面對死去的同伴,內心毫無波動,好歹你也算是獅心會的人吧?這孩子還幫過你吧。”
“啊……你說這個啊,她確實給過我暴血技術,也算幫了個小忙吧。”軒浩有些頭疼的撓了撓頭。
他并不是毫無感情,只是生死這東西,他見得太多了,百年來,無數人在他面前死去,如今還能站在他面前的熟悉身影也不過屈指可數,如果他每個人都去傷感的話,大概會沒完沒了吧?
而且這個女孩跟他的關系不過是幾面之緣而已,在他久遠的時間里甚至掀不起半分波瀾。生命對于別人來說既寶貴又易逝,他能理解,只是理解了也無法改變。他連自己的生死都無法自己決定。
“可我救不了她啊……能有什么辦法?”他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么才算是正確答案,所以就隨意找了個理由。
“是啊,你說的對。”特蕾婭閉上雙眼,“這就足夠了,畢業以前,我會作為女仆,幫你處理學院以內的一切事務。”
“額……”
這倒讓軒浩有些不好意思了,他并沒有達成條件內容,準確的說不完整,畢竟還是有一個人死了。
“那啥,我沒能救到人來著。”
“我從一開始就已經有心里準備了,”特蕾婭搖了搖頭,“這種情況下,沒人能救他們。現在的結局已經是奇跡了。謝謝。”
“奇跡嗎?”軒浩搖了搖頭,“如果真的是奇跡,就該讓人活過來。自從我擁有力量以后,一度以為自己無所不能,現在看來,也還是有許多事情辦不到。看來,我的能力還不夠。”
“因為你不是神。”特蕾婭說,“而且就算是神,應該也有辦不到的事情吧?”
“誰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