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趙孟華會怎么樣,他并不關心,有學員兩位專員跟著想必會“照顧”好他的。
至于陳雯雯?路明非覺得已經跟他沒關系了,就像魯迅先生說的:盛不盛開,花都是花,有沒有你,我都是我。
魯迅:好吧......雖然不是我說的,但是你說的對!
路明非摸索著前進,原本應該和楚子航一起行動的,可因為自己的原因,拋下楚子航一個人走了,而楚子航什么也沒說,只是遞了把槍給他。
師兄這么挺他,要是因為他不在,出了什么事情,那就有些尷尬了。他覺得楚子航挺夠意思的,二話不說就掏槍給他。現在認真想想他真是傻子,居然為了一個女人拋下兄弟?
他現在手里還握著那把銀色的左輪槍,只剩1發子彈了。一顆給了自己,10顆給了荷官。雖然他自己也知道僅剩的一顆子彈對于接下來可能要面對的東西沒什么卵用,但是他現在只能握著這把槍,才不會被這漆黑的環境吞噬。
想想好像子彈再多一百倍也起不了什么作用,他突然又感覺無所謂了,已經沒什么好怕的了,路明非笑了笑,他好像就是這樣一個人,死到臨頭也不知悔改,只會破罐子破摔。
他現在好像已經沒什么害怕失去的東西了,初戀?那東西從來沒有開始過。說起來他在遇見什么陳雯雯之前好像也是一條好漢啊,整天和老唐打著游戲,一副鍵盤在手天下我有的樣子,不害怕不驚恐,不懂憂傷更不知道什么是絕望,在自己的世界里活得挺好的,怎么就突然變成了舔狗呢?
但現在,連命都給了路鳴澤四分之一,他覺得那條好漢好像又回來了,連死都不怕……哦不,好像還是有點怕,不過還早呢,他還有四分之三。
靠!有什么好怕的?路明非想到這里頓時豪氣橫身,他一個開掛的,反正死不了,按照路鳴澤說的,只要交易沒有完成,現在閻王爺來了也收不走他的命,怕個毛?
他突然不摸著墻走了,勇敢明非不怕摔倒,當然這不是因為他飄了,而是因為他就是這樣一個死豬不怕開水燙的人。
突然一道光亮照在路明非身上。
他迷茫地抬起頭,只見那漆黑一片的高空中,一道道金色的微光如流星般飄移,像是黑夜中墜落的流星。
他好像走到頭了。這是一片巨大的空間,漆黑的上空像是宇宙,此時他整個人好像站在流星雨中,但可惜的是,這些流星的真面目并不那么美麗。
那是一群飛舞的鐮鼬,它們眼中的微光看起來像是螢火蟲,但露出的獠牙卻讓路明非不寒而栗。
但是讓他感到好奇的是,這些鐮鼬好像并不打算發起攻擊,它們有的懸掛在漆黑的墻壁上瑟瑟發抖,就像是掛在墻上的裝飾,乖巧得出奇,有的在空中躁動不安地飛行,不知道在害怕什么,總不能是在怕他吧?
借著它們眼睛的微光,路明非隱約看清了這里的環境,地上是幾十條平行的鐵軌,銹跡斑斑,看上去在這里放了很久了,看上去這里大概是軌道的盡頭,或者說是墓地。
他到達了地鐵的終點,這里不是人類該踏足的地方。
路明非跨過一根根鐵軌,穿過這片巨大的空間,最后他看見了一座月臺,不,那看上去更像是一張床,巨大的床,很顯然不是給人睡的。
他爬上月臺,朝著這里的盡頭走去,摸黑摸到一面堅實的墻壁,拍打摸索。
見鬼了?這里什么都沒有?就只有一面墻?
如果這里是盡頭,那么楚師兄去了哪里?路明非思考著,他來這里就是為了找楚子航,可現在已經走到頭了,還是沒看見楚子航的影子。
他不知道的是楚子航現在應該在他后面,這片空間不止一條路,而楚子航選擇了和他截然不同的路。沒有乘著列車,再加上中途下車清理垃圾,費了很多時間,遠遠沒有他直接乘著列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