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稚生感覺到一陣頭痛。
最近的事情讓他心煩意亂,可是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而且此刻最讓他擔心的還是繪梨衣被帶到哪里去了,須彌座事件后軒浩就帶著繪梨衣不知所蹤,好不容易得到了一點關于學院本部的人一點消息,本來想順藤摸瓜的,但是現在就這么斷了線索。
繪梨衣的血統極其不穩定,如果時間拖得太久甚至會有生命危險。
“少主,或許我們可以去高天原找找看?”烏鴉提議道,“或許能有些線索?”
“他們會去那么顯眼的地方嗎?”夜叉有些難以置信。雖然高天原表面上的老板是座頭鯨,但是蛇岐八家的人都知道,這背后的人是軒浩沒錯。
只是那地方太明顯了,而且歌舞伎町在犬山家主的勢力范圍內,如果有消息早該報告上來了。
“之前就派過人去找過了,沒有任何發現。”櫻搖頭。
源稚生皺著眉頭,以他對于軒浩的了解,這家伙現在不應該這么安靜才對。
老爹的計劃招惹到了他,按理說蛇岐八家現在應該面對這家伙瘋狂的報復,可時間過去這么久了依舊風平浪靜,這反而讓源稚生感覺越發不安了。
毫無收獲的源稚生回到了源氏重工。
來到繪梨衣的房間,此刻繪梨衣早已不在這里,他來這里的目的當然也不是為了見繪梨衣。
推開紙糊的隔門,跪坐在屋里的人對面。
“老爹。”源稚生有些愁眉苦臉,“所有的線索都斷了,一時半會兒我們大概找不到他們……”
橘政宗躺在房間里一臉平靜,雖然身上包扎著許多繃帶,但是源稚生絲毫不見這個老人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似乎無論什么時候,這個老人都能保持平靜。
就像現在一樣。
源稚生還記得老爹重傷找到他的情景。
很難想象這個老人是怎么從軒浩手中活下來的,但是他確實活著回來了,代價是暫時是不能行動了。
之所以會在這個房間里養傷是因為這里是源氏重工的禁地,能來這里的只有特定的醫生、大家長和少主。
對外宣稱的消息是,前任大家長已經死了,現在源稚生這個少主現在已經是蛇岐八家的大家長,繪梨衣不在,醫生也不能進入這里,所以現在只有源稚生能見到這個老人了。
他對于老爹隱藏自己還活著的事并沒有感到有何不妥,因為這也算是給卡塞爾學院和加圖索家一個交代,告訴他們罪魁禍首已經死了。
“這樣啊……”橘政宗語氣平靜,“真是擔心繪梨衣啊。”
“我也很擔心,如果她的血統暴走會很危險。”源稚生點頭,“我會接著找的,他們應該沒有離開日本,所有出國的通道我都已經派人看著了,沒有可疑的人離開日本。”
“辛苦你了,稚生。”橘政宗嘆了一口氣,“老爹現在幫不了你,整個蛇岐八家的擔子都壓在你的身上,很困擾吧?”
“是啊,”源稚生也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不過又笑了笑,“不過好在猛鬼眾最近突然安分了不少,否則我真的會處理不過來的。”
“不,稚生,你要時刻保持警惕,”橘政宗皺著眉頭,“猛鬼眾選擇在這種時候安分是很不正常的,他們越是安靜,就越危險,或許在背后密謀著什么更加可怕的事情。而且……我懷疑真正的神葬所不在日本海溝里。”
“什么?”源稚生有些驚訝的看著橘政宗,“您在這次行動中有什么發現嗎?”
“還記得我原本的計劃嗎?”
“是將猛鬼眾和學院本部的人全部埋葬在日本海溝里……”
“但是直到事情結束,我都沒要看見猛鬼眾的身影。”橘政宗一臉的嚴肅,“而且就軒浩的反應來看,那下面似乎也并沒有埋葬著神,所以……我懷疑神葬所在其他地方!”
“那現在猛鬼眾如此安靜……”源稚生瞪大了眼睛,一股不祥的預感在他心里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