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他的目標是黑王對吧?”
“是的。”
“你們的交易是他幫你干掉黑王,你幫他抹去所有人的記憶?”
“是的。”
“這有什么意義!?”路明非怒目凝視著奧丁,“我不管什么狗屁黑王,你要殺黑王有本事自己去!干嘛要靠他?還是說,你畏懼黑王的力量,所以借著他找你交易想讓他去打頭陣?”
“……”奧丁緩緩搖頭,“我殺不死黑王。”
“那你有什么用?”路明非指著奧丁的鼻子臭罵,“虧你還是神王奧丁!居然將戰勝黑王的勝算壓在一個人類身上?”
“黑王的卵就在這里。”奧丁無視路明非的職責,揮動長槍指著封印在斗角場觀眾席上的棺材中最顯眼的那一具。
“什么!?”
路明非驚訝地順著奧丁指著的方向望過去。
那是一枚漆黑的棺材,上面刻著鎏金般的紋路,令人更加驚訝的是這具棺材上有著貫穿的痕跡,像是被鋒銳的長槍貫穿。
“要殺死它的卵很簡單。”奧丁語氣平靜,并沒有要跟路明非爭辯,只是描述一個事實,“但是想要徹底殺死它,我做不到。只要這個世界還存在龍族,黑王就可以在任何地方蘇醒。我將它的卵帶回了這里,想嘗試殺死他,并將他的靈魂永遠困在這里,但是失敗了。沒有人能夠阻止黑王的復蘇,他的復蘇是注定的,無人能夠改變。”
“那他能做到?”路明非問。
“他說他能,所以我才愿意跟他交易。”奧丁理所當然地回答,“不過不管能不能,對我來說都沒有損失。”
“所以你就答應他了?”
“是。”
奧丁冰冷的聲音似乎毫無感情,為了殺死黑王,他可以不擇手段。
“好,很好。”路明非氣笑了,“既然如此,可以請你去死嗎?”
噌——
七宗罪的劍匣在地上展開,凌厲的刀刃暴露在空氣中不斷顫抖著發出爭鳴聲。
路明非現在只想砍了這什么狗屁神王。
“神話傳說中是你在守護世界樹的吧?”路明非語氣冰冷,在卡塞爾學院所記載的歷史中,奧丁一直是守護世界樹的存在,那么照理來說應該是站在黑王對立面的。
“是。”
“那黑王啃食世界樹的時候你又在哪里?”
“我阻止不了它。”奧丁不為所動,“他的強大你們永遠不會理解。”
“那你說說看你有什么用?”路明非質問著眼前的神王,“既不能守護又沒能報仇,廢物!”
“我是個罪人。”奧丁緩緩點頭,語氣依舊平靜,“但現在的你,殺不死我。”
“不,我會殺死你,然后去再去殺死黑王!”
路明非拔出了‘暴怒’,“你不敢做的事我來做,你殺不死的黑王,我來殺!所以你已經沒用了,可以去死了。”
“我……”奧丁的語氣微微遲疑,他看著眼前這個少年的目光發生了微妙的變化,不知為何,他總感覺眼前的少年似乎突然換了一個人,而且令他無比的熟悉。
他仿佛看見了歸來的君王,拿著審判之刃要制裁他的罪過。
迎面而來的‘暴怒’刀身上流淌著鎏金的光芒,鋒銳的殺意似乎要將眼前的奧丁一刀兩段!
暴雨與雷霆間,戰斗一觸即發。
雷鳴聲仿若在天地間敲響的洪鐘,奧丁緩緩抬起長槍,金色的眼睛眼底仿佛流淌著熔巖,八足駿馬前蹄高昂地抬起,這只八只腳的怪物站起來的時候,畫面看上去既荒誕又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