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舞辻無慘面色陰沉,“來人!”
“在!大人。”
一道漆黑的身影從陰影里鉆出來,恭敬地跪倒在鬼舞辻無慘面前,這道身影低垂著頭,似乎不敢抬頭看眼前的男人。
“讓那些蠢貨最近都給我安分一點,發現腰間掛著一把銹劍的男人立刻向我報告,懂嗎?”
“是的,大人。”
那道身影緩緩融入黑暗之中,一閃而逝的猙獰眼眸中似乎刻著什么東西。
……
就在鬼舞辻無慘頭疼的時候,軒浩正準備將繼國緣一安葬。
通過查看繼國緣一一生的記憶,他了解到了這個男人已經被趕出鬼殺隊了。因為他失誤放走了鬼王,又放走了另一個女鬼,而且哥哥也背叛人類成了鬼。這樣的‘罪人’是不能夠留在鬼殺隊的。
“真是……不知道該怎么形容這個男人。”
越是了解這個男人的過去,軒浩就越覺得這個男人實在是太善良了,他明明什么都沒有做錯,卻獨自承受下了一切,并且沒有怨恨任何人,在離開鬼殺隊后依舊在繼續斬鬼。這個男人即使離開鬼殺隊以后依舊一生都在為保護別人而戰。
或許是因為他知道這個世界還有許多善良的人需要他保護吧?
比如那位年僅6歲卻比所有鬼殺隊的柱都通情達理的主公,比如他留在鬼殺隊的家人。
產屋敷一族的人信守承諾,自從繼國緣一離開鬼殺隊后,他留在鬼殺隊的家人過得很好,每一任產屋敷的當家都記得自己的長輩對繼國緣一的承諾。
軒浩跟隨著繼國緣一的記憶,來到了一處種滿紫藤樹的地方。
這里是繼國緣一隱姓埋名的后人居住的地方,紫藤花是鬼最討厭的花,因為這對于鬼來說是有毒的,因此這里像是世外桃源一般安寧,很少有鬼會愿意靠近這里。
不過繼國緣一貌似已經許久沒有來過這里了。
或許是知道自己會被鬼舞辻無慘記恨,所以繼國緣一在自己的夫人壽終正寢后讓自己的后人更改了姓氏,沒有教授他們呼吸法并且在那之后很少有來往。
似乎是感受到了生命的凋零,微風吹拂,紫藤樹的花瓣也開始漫天飄零。
花瓣落在軒浩懷中的老人身上,在陽光的映襯下這個老人看上去似乎只是睡著了。
當軒浩抱著繼國緣一的遺骸走進院落時,正在院落里農田上種田的青年下了一跳,趕緊回到里屋叫人。
在青年的攙扶下,一位年過六旬的老婦人從屋里走出來。
軒浩知道這是繼國緣一的女兒,不過他對這個老婦人的印象僅僅停留在嬰兒階段……說起來這似乎是他親眼見證誕生的生命。
“時間真是無情啊。”
他微微嘆息,將繼國緣一的遺骸放到老婦人面前。
老婦人身體微微顫抖,淚水止不住地從眼眶里涌出。
她已經很久沒有見過自己的父親了,沒想到再次相見的時候已經是這副模樣。
“請問……你是?”她看著眼前這個送自己父親遺骸回家的人有些疑惑。總感覺自己似乎在什么時候見過這個人,只是無論怎么回憶都想不起來了。
“我是鬼殺隊的人,‘主公’說緣一先生應該會想要回家,所以派我送他回來。”
軒浩并沒有透露自己的真實身份,因為他知道繼國緣一之所以讓自己的后人隱姓埋名甚至連呼吸法都沒有學習只做普通人,或許是不想讓他們卷入紛爭,所以還是少跟自己扯上關系比較好。
“緣一先生是個很偉大的人,他是鬼殺隊的驕傲。不,應該是人類的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