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年過去了,這些人始終抱著這樣的希望戰斗至今。
雖然被困在法則之力中的軒浩感受不到外界發生了什么,但是在過去的五百年里,產屋敷一族一直讓柱們守護著他的身軀,就像是供奉著神明一般從未間斷。
軒浩感覺自己似乎辜負了這些人的期待,畢竟如果他永遠沒辦法醒來的話,那么產屋敷一族所作的一切都毫無意義。
“抱歉,我睡了那么久。”
“不,不必道歉,軒浩先生。我們之所以戰斗至今不光是為了您,也是為了我們自己的未來。”產屋敷耀哉微笑著搖頭,那雙有些渾濁的眼睛里似乎看透了軒浩的想法。
“而且,如果不是軒浩先生,鬼殺隊或許不能延續至今。”
“不,你太高看我了。”軒浩無奈地笑了笑,“即使沒有我,相信鬼殺隊的諸位也能夠挺過那場劫難的。”
一群帶著覺悟去戰斗的人,沒有理由會輸給像鬼舞辻無慘這樣的膽小鬼。
對于軒浩謙虛的話語,產屋敷耀哉只是微笑著。
良久,他終于再次開口,“如今軒浩先生醒來了,打算怎么做呢?”
寒暄過后,兩人終于進入了正題。
“怎么做嗎?總之……我打算先暫時觀察一段時間吧。”軒浩沉思片刻回答道,“畢竟我還不太清楚現在的狀況,鬼舞辻無慘如今怎么樣了?還是一直龜縮著不出來嗎?”
“雖然不像是幾百年前那樣從不露面,但是也是很少出現在人類的視野中的,至少我們也已經很久沒有遇見過他了,如今的柱們都沒有與無慘交戰過的經驗。”產屋敷耀哉輕聲回答。
“這樣看來……即使我消失了五百年,那家伙依舊如此謹慎嗎?”軒浩有些頭疼,心想著只膽小鬼究竟是有多慫?難道還在警惕他這個已經‘死’了五百年的人詐尸嗎?
“呵呵,是的,不過這也不能全怪他。”
說道這里,產屋敷耀哉突然笑了笑,似乎想起了什么開心的事情。
“哦?是發生了什么嗎?”軒浩問。
“這就是軒浩先生您的功勞了。”產屋敷耀哉微笑著說,“當年鬼殺隊被血洗的時候,鬼舞辻無慘警惕您的存在不敢親自露面,只排出了十二鬼月,原本鬼殺隊處于絕對的劣勢,就連柱都只剩下一位。
但是因為您的緣故重獲新生的炎柱煉獄真一郎大人實力大漲,再加之后來您的徒弟嘉神川真夜大人也成長起來了。
根據先祖留下來的記載中,這兩位大人加起來實力或許已經接近繼國緣一了。鬼舞辻無慘手下的十二鬼月損失慘重,除了上弦之一以外幾乎都被這兩位大人討伐了,不敢露面的鬼舞辻無慘只好停止了對鬼殺隊的進攻,人與鬼的決戰才終于告一段落。”
“也就是說……原來不是你們躲著鬼舞辻無慘,而是把那家伙打得再次鬼縮起來了嗎?”軒浩有些汗顏。
“不,鬼殺隊確實也遭到了重創……”產屋敷耀哉有些惋惜地搖頭,“當時的柱們幾乎都在那一晚的進攻中犧牲了,如果不是那兩位大人力挽狂瀾的話或許真的很難熬。即使有那兩位大人相助,我們鬼殺隊的實力也是直到最近才算真正恢復過來。”
“原來如此。”
軒浩沉思著點頭,看樣子在這場人與鬼的戰爭中雙方都沒能占到什么便宜……不,總體來說損失慘重的依舊是人類這一方。
因為對于鬼舞辻無慘來說,要制造新的鬼簡直太容易了,可一個人類的強者卻是必須經過萬般磨練才能真正成長起來。
“那么之后怎么樣了?他們兩人……”
“軒浩先生……人類的壽命是很短暫的。”產屋敷耀哉有些惋惜地搖頭。
“嗯……”
雖然心中早已有了答案,但是軒浩終究還是感到有些悲傷。
“那么,他們有留下后人嗎?”
產屋敷聞言輕輕點頭,“煉獄一族的人從那以后一直都是我們鬼殺隊的驕傲,‘炎柱’的位置永遠是留給他們的。只是……這屆的‘炎柱’因為某些原因一直將自己關在家里不肯出來。”
“發生什么了嗎?”軒浩有些疑惑。
“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想來應該與‘炎柱’的夫人去世有些關聯吧。”產屋敷耀哉有些無奈地微笑著,似乎并沒有要責怪這名不務正業的炎柱。
“嗯。”軒浩輕輕點頭,失去摯愛之人的痛苦確實很沉重,“那么現在‘炎柱’的位置空缺著嗎?”
“是的。”產屋敷耀哉如實回答,“不過大概很快就會有人繼承‘炎柱’的位置。”
“你心中已經有人選了?”
“是的,煉獄家的長子,煉獄杏壽郎。”產屋敷耀哉提起這個名字的時候臉上不由得露出笑容,“那是個很好的孩子,他一定會成為鬼殺隊新的希望。”
“嗯。”軒浩輕輕點頭,“那么另一個人呢?我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