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傷痕累累的炭治郎趴在木屋前劇烈地呼吸著。
看了一眼眼前跪倒在地的少年,又抬起頭看了一眼遠處還沒亮起來的天空,軒浩緩緩點頭。
“合格了,灶門炭治郎。”
終于聽見了眼前這個男人的認可,炭治郎似乎放下心來,一頭撲在了地上陷入昏迷當中。
“唉”
軒浩嘆了一口氣將倒在地上的少年抬會屋子里,這已經是彌豆子最后的親人了,或許一切的關鍵都在這個少年身上。
所以,他準備好好鍛煉這個少年。
當炭治郎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他是被饑餓感和一股香氣喚醒的。
“額”
炭治郎撐著自己依舊有些疲憊的身體起身。
他驚訝地發現自己似乎感受不到疼痛,原本片體鱗傷的身體不知何時已經完全恢復了,除了有些疲憊之外沒有感到任何不適。
“是那位先生做了什么嗎”
炭治郎有些不解地東張西望起來。
他仔細地打量著周圍的環境,看見了在身邊熟睡的禰豆子,還有不遠處的門外正在篝火上熬著菜粥的身影。
依舊是穿著那件海藍色的羽織,兜帽將整個頭裹住,臉上也還帶著天狗面具。
“咕咕”
“醒了就出來吃飯。”
門外的軒浩察覺到炭治郎醒來,轉過頭說道。
“額謝謝先生。”
炭治郎有些尷尬地摸了摸咕咕直叫的肚子,來到軒浩身邊接過碗。
“慢點吃,不然肚子受不了。”軒浩提醒著眼前的少年,“你已經睡了一天一夜了。”
“好”
炭治郎感受著碗里傳來的溫暖,臉上露出了憨厚的笑容。
看著傻笑的炭治郎,軒浩微微嘆了一口氣,“別高興太早了,小子,吃完飯之后就該正式開始訓練了。”
“額”
炭治郎愣了愣,他本以為總算能夠停歇一下,卻沒想到接下來才是噩夢的開端。
接下來的一年中,炭治郎深刻地感受到了什么叫做練不死就往死里練,不不對,應該是只管往死里練
這個男人好像從來沒有考慮過他會被練死。
因為這個男人對他的訓練完全不像是為人類準備的,更像是監獄里的酷刑,專門用來折磨死刑犯的,總之怎殘酷怎么來。
這讓炭治郎感覺自己每天都在生與死之間徘徊,已經好幾次看見了奈何橋,可詭異的是他就是死不了。
這一年中他感覺自己就像是經歷了一場漫長的噩夢。
剛開始他甚至感覺這個男人是不是真的想弄死他。
斷手斷腳被貫穿各種各樣的痛苦幾乎都體驗了一遍,每天訓練完之后總是已經奄奄一息感覺自己要死了。
可當他恢復意識之后,就會神奇地發現自己的身體完好無損,甚至已經開始習慣了這種感覺。
“噗”
又是一口鮮血從炭治郎嘴中噴薄而出。
感受著轟擊在自己腹部的拳頭,炭治郎再次開始懷疑人生。
自己的老師究竟有多強
經過一年的努力,他已經感覺自己變強了許多了,手中的刀甚至能夠劈開山頂一人高的巖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