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浩前腳剛離開,躺在床上的伊之助終于按耐不住了。
他蹦起來搖晃著炭治郎的身體,滿臉地激動。
“剛才那個人剛才那個人是你的老師”
“是是啊怎么了”
炭治郎一臉的疑惑,他一直以為伊之助還沒醒來。
畢竟這家伙剛才乖巧得就像是割完動脈的小白兔一樣乖巧,誰知道老師一離開就變得這么激動。
“好厲害好厲害的人”
伊之助不知何時又套上了他標志性的野豬面罩,鼻孔里噴出的氣息表明了他現在異常興奮的心情。
他野性的直覺告訴自己那個男人很強很危險,甚至剛才那個男人在這里的時候他完全不敢動彈。
“何止是很厲害”
一旁瑟瑟發抖的善逸不斷地摸著自己的身體。
他發現自己身上的傷勢已經完全好了,斷掉的肋骨像是完全沒有受過傷一樣,這種神奇的力量已經不能用厲害來形容了好吧簡直就不科學
“可惡為什么你這個家伙這么好命啊”
羨慕嫉妒恨的善逸也上前和伊之助一起搖晃著炭治郎的身體,“不僅有那么好看的妹妹,還有這么厲害的老師難怪你也那么強啊好羨慕只有我只有我一個人弱爆了”
“啊唔”
一旁的禰豆子看見自己的哥哥被欺負,突然撲過來握緊小拳頭敲打這兩個人壞人。
“啊禰豆子”被毆打的善逸臉上的表情變得沉醉起來,但是很快就又變成了羨慕嫉妒,“果然炭治郎你這家伙真是太讓人羨慕了”
深夜的山林被氤氳的霧氣籠罩。
刺鼻血腥的味道彌漫了整個山間。
殷紅的鮮血染紅了懸掛在半空中幾乎不可見的細密絲線,整個山林間一片狼藉,鍛煉的樹枝以及散落在各處的血肉看上去觸目驚心。
一輪明月倒掛在天際,月光下一個身著白衣的少年面無表情地俯視著山里發生的一切。
他的腳下踩著同樣細不可見的絲線,整個人像是閑庭信步一般在樹木上空走動著,慘叫聲不斷地從下方傳來,讓少年皺起了眉頭。
“喂,媽媽,能讓他們安靜一點嗎”
明明嘴里叫著媽媽,可他的態度卻像是在命令仆人。
“是是”
略帶恐懼的女聲從下方的樹林中傳來,緊接著樹林里的慘叫很快平息下來。
“這就對了嘛。”
少年面無表情地踩著半空中的絲線朝著山林更深處走去。
而他走過的道路下方,是尸山血海。
一周過后。
那田蜘蛛山。
接到了支援任務趕來的炭治郎、嘴平伊之助和善逸望著眼前陰森恐怖的山林停下了腳步。
準確的說是因為他們當中的善逸突然停下了腳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不要我再繼續前進了”
善逸抱著雙腿在地上打滾,淚流滿面地大聲嚎叫著,看上去十分恐懼。
“喂喂喂你小子突然怎么了看上去好惡心。”
伊之助看著善逸的動作不明所以。
“我好害怕一接近那座山我就害怕得要命”善逸指著遠處的山林,“你們難道感覺不到嗎那座山怎么看都很不妙吧”
還沒進入山中,他就已經聽見了山里傳來令人恐懼的聲音,像是死神在朝著他呼喚。
“確實”
炭治郎和伊之助都點頭。
炭治郎的鼻子很靈敏,而伊之助的像是野獸一樣對周圍的環境有著異于常人的感知能力。
他們自然都注意到了山里很危險,但是那又怎樣
“喂喂喂你們還正常嗎”
善逸看著兩人一點都不害怕的樣子臉上的恐懼更加濃郁了,果然,這里只有他一個人是正常人,這兩個家伙都不對勁
他早該知道了,一個帶著鬼的少年和一個帶著野豬頭套的家伙,怎么看都不是正常人吧
“哼”
伊之助的頭套下噴出不屑的氣息,“有什么好怕的不就是鬼嗎來多少我都砍碎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