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硬的脖頸讓他的日輪刀不能在行動分毫,而他卻因為窒息和劇痛力量變得越來越弱。
“對不起對不起,伊之助”
“要死了嗎”
因為帶著頭套,沒有人能夠看見伊之助此刻的表情,就連他自己也不清楚自己現在究竟是一副怎樣的表情。
大概很狼狽吧
臨近死亡的邊緣,他的腦海里居然跑起了走馬燈,甚至還聽見了某個溫柔聲音的呼喚。
他回憶起自己曾經遇見的所有人,依舊沒能認出呼喚他的人是誰。
“是誰為什么要說對不起”
疑惑中,伊之助的手逐漸從刀柄上松開。
斷裂的兩柄日輪刀一柄還深深地插在這只鬼的脖子上,另一柄因為沒能沒入太深緩緩墜落。
斷刀在空中飛旋,惡鬼手握著少年的咽喉,畫面好像就這樣定格了。
“鏘。”
及時趕來的富岡義勇拇指推動著刀鐔,腰間的日輪刀出鞘一寸。
但是他還沒來得及行動就突然間頓住了。
刀落地的聲音沒能響起,響起的是血肉墜地的聲音。
無頭的魁梧身軀無力地垂下了提著伊之助的手臂,伊之助整個人跌落在地上發出劇烈的咳嗽聲。
“發生什么事情了”
這是伊之助和富岡義勇共同的疑惑。
剛才的一切發生得太快,他們完全沒能看清楚。
直到那具魁梧的身軀緩緩倒下,他們才看見了被擋住的一道蒼老的身影。
那是穿著海藍色羽織的老人。
雖然穿著麟瀧老師的衣服,但義勇知道這個人并不是麟瀧老師,而是主公和老師都無比信任的人。
“原來他長這樣嗎”
看著那張蒼老的面孔,義勇有些疑惑。
不是說這位先生必須暫時隱藏在暗處嗎
他還記得他們九位柱在接受訓練之前都答應承諾的事情不能提起這個男人的名字,不能泄漏變強的原因,關照那個叫炭治郎的少年。
這次義勇和蝴蝶忍來這里正是因為炭治郎或許會遇見危險所以才被產屋敷耀哉派來了這里,可現在這個不能露面的男人怎么自己來了
想不明白,但是富岡義勇并不是會刨根問底的人。
只是沉默地走上前和這個男人一起查看著眼前這個豬頭少年的傷勢。
“我記得前幾天才給你治好了傷啊”
軒浩看著身受重傷的伊之助嘆了一口氣。
“算了,你就先暫時疼一會兒吧,免得不長記性。”
說著,他扔下了手中斷掉的半截日輪刀,交代富岡義勇看好這只豬頭轉身朝著樹林更深處走去。
“”
伊之助沉默地望著那個男人的背影,很少見的變得乖巧。
“那個人是怪物嗎”
沉默了許久后,伊之助看著地上那柄斷裂的日輪刀吐槽道。
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剛才這個老人就是用這柄刀斬斷了眼前這只鬼的脖子。
明明是同樣的刀,在不同人手中差距就是如此之大。
至于為什么要說猜呢
因為他連這個老人的行動規矩都完全沒能看到,甚至感覺到不風的動向。
本來伊之助對于自己的觸覺有著絕對的信心,不會有什么東西從自己身邊經過是感受不到的,除非是幽靈。
但是今天他見識到了。
這個人太可怕了,也許是因為本能,僅僅是回想起了就讓他背脊發涼。
“嗯”
富岡義勇下意識地點頭附和。
的確是怪物,至少他們從沒見過這么強大的人類,明明看上去像是個行將就木的老人。
“”
氣氛又一次陷入了沉默。
“你又是誰啊”
伊之助突然間捂著脖子爬起來,朝著一旁的富岡義勇咆哮道,“不要搞得我跟你很熟的樣子啊”
“”
義勇愣了愣,“富岡義勇,鬼殺隊的水柱,你不是正式隊員吧”
他看著這個臉制服都沒有按要求穿著的豬頭少年有些疑惑。
“要你管閃開,我要去追那個家伙了”
說著,伊之助興沖沖地就要去追逐軒浩的背影。
“好不容易再次遇見那樣強大的人,這次一定要讓他教俺變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