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短短的2個小時中,便收獲了百萬的點擊,他的預演成功了,他也小火了……憑借著意外的方式。
在酒吧里。
里根遇到了美區《紐約時報》的著名評論家狄金森女士,他決定能和左右一部戲命運的評論家套套近乎,但,狄金森對他的態度非常冷漠。
狄金森表示。
即便她沒有看過這部戲,但,在明天過后,她便交給里根一份史無前例的差評報告。
因為,她討厭里根,以及里根所代表的這一輩電影人。
“狂妄自大、被寵壞了的臭小子,毫無經驗還沾沾自喜,完全沒準備好涉足真正的藝術圈,給彼此的卡通和S情電影頒獎,用周末票房計量自身價值,這里是劇院,不是你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簡單來講。
里根他們無非是一群只在乎票房,毫無藝術追求的垃圾。
里根對此表示著憤慨。
他奪走了狄金森正在書寫著的便簽,接著,他拿著它,開口說道。
“一個人到底經歷了什么,才能成為評論家?”
“讓我們來讀讀你的狗屁劇評,乳臭未干……乳臭未干是個標簽,死氣沉沉,還是標簽,快去弄點青霉素醒醒腦,又是標簽,全是標簽。”
“你就是給所有的東西打上標簽?”
“這里面沒有提到技法,沒有提到結構,沒有提到作品意圖只有一堆破爛觀點,加上更爛地對比論證,寫這些東西不用你付出任何評價……”
當發自內心的藝術創作,必須被放在一個復雜的考察體系中時,悲劇就似乎必然會發生。
他激怒了狄金森。
即便,他知道這可能會毀了他。
晃晃悠悠地從酒吧出來,紐約依然披上了華麗的外衣,即便是黑夜,但燈火通明。
隔壁的醉漢還在念著獨白。
因為,這里是百老匯。
他喊著《麥克白》,那一段經典的片段。
人生是一則荒誕的故事,由白癡講述,充滿著喧嘩與騷動,卻沒有任何意義。
如同里根的心聲一般。
在恍惚中。
他躺在一個角落睡著了,直到天亮,飛鳥俠的聲音叫醒了他。
飛鳥俠第一次在里根面前出現,他穿著一身黑色的戰甲,身后長著一對巨大的黑色翅膀,如同一個真正的超級英雄。
飛鳥俠告訴他。
“你比這些戲院的蠢貨高出一大截,你可是電影明星,是聯邦巨星,哥們。”
“現在,該我們回歸了,他們想看宏偉壯觀的,我們就給他雄偉壯觀的……60歲就是新30歲,你可是元老,你給其他的小丑鋪好了路,觀眾想要的都給他們。”
“什么老掉牙的科幻魔幻電影,鳥人,鳳凰重生,滿臉青春痘的死宅們最喜歡的玩意,全聯邦票房至少10億,你高于生活,你把人們從無聊至極和水深火熱之中拯救……”
這個世界。
有著無數只愛看無腦電影的人在等他,這些人根本不在乎卡佛,不喜歡那些文藝鄒鄒的玩意。
在此。
里根感覺自己可能得到了什么。
伴隨著他打了一個響指,街角便發生了爆炸,特種士兵從他身邊出現,直升機被邪惡的怪鳥擊滅,他的身體開始慢慢漂浮,他飛上了屋頂,飛鳥俠消失了,人們質問著這個站在大樓邊的神經病。
讓他回到了現實。
他看著對方,接著,面對著大樓一躍而下。
他仿佛在高樓大廈中長出翅膀,飛向了劇院門口,但,在他身后,還有著追著他索要打車費的司機。
夜幕降臨。
由里根·湯普森自導自演的話劇正式上演了。
在最后一幕上演前的空隙,他的前妻來到了他的化妝室,這個敏感的女人可能察覺到了什么,里根看著她,為他昔日的行為道歉。
一個人總要在歲月的洗禮中,慢慢體悟出智慧,但,智慧又總是內化為殘缺的生命本身,如同葉芝的那一句詩:如今,我萎縮成真理。
對講機里響起了登臺演出的通告。
這是第一場正式演出的最后一幕,里根送走了前妻,他想到了麥克曾經告訴他的……話劇需要著真實。
麥克是對的,道具里裝著血漿的子彈實在讓人出戲,而他打開柜子,在里面放著一把真正的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