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晨卻是很看的開。
他看著方山急的團團轉的模樣,勸了幾句。
“不要急,破妄的策劃案我們也看了,效果是很好的,我們只要做好本職工作就行了。”
“這些人說話實在是太可惡了,什么叫一個一流的考古專家,加上一個二流的導演,還有三流的公司會舉辦一場末流的開幕式。”
“呵呵,你還看不出來嗎?這些話都是有人故意帶節奏的。”
“誰啊?地球研究院?”方山好奇。
饒晨笑著道:“有這個可能,不過我覺得地球研究院這個機構不會,應該是個人。”
“你是說刑榕?”
“他的嫌疑最大。”饒晨搖搖頭,道:“只是他現在自身難保,應該不會這么閑吧。”
刑榕最近確實有些焦頭爛額。
自從那場節目之后,他的名聲一落千丈。
節目造假,聯合坑害同個國家的隊友。
這讓這位一生注重名譽的老人在歲月的最后段時光中翻了船。
之前,先是光腦上爆出他以前某些不光彩競爭手段,隨后,就有人在現實生活中在他家門口開始抗議。
發展到后面,地球研究院也被連同一起遭了殃。
一朝虎落平陽,刑榕就見識到了什么叫做人心。
各地不知道從哪冒出來那么多曾經被他欺辱的考古學家,一個個義憤填膺的,害的那段時間他一直躲在家中不敢出門。
好在,國家出手,破妄也在直播平臺上呼吁大家冷靜,憤怒的人群這才逐漸散去。
刑榕才有機會返回地球研究院。
結果,一進來,就有人告訴他,你在地球研究院的副院長職稱被剝奪了,還要罰款和做檢討。
這些也都算了,門外的各國記者才是最煩的。
他們無孔不入,都想聽聽刑榕現在的想法,這不是在他傷口上撒鹽嘛!
本來刑榕不打算理會記者,他們想寫什么就寫什么好了。
后來,還是曹浩實勸他,借此機會,給大眾好好道個歉,表明自己的態度,把此事揭過。
人們是好奇的同樣也是健忘的,你一直不出聲,他們就越好奇。
一旦你發聲了,這事算畫上句號,時間一久,大家也都忘了。
到時候,副院長還是你的,你依然是權威專家。
這個勸告很有用,刑榕很快就想通了,他覺得不就是被惡心一下嘛,哪有如何,傷不到自己半點皮毛!
于是召開了記者會。
在會上,刑榕一直在自我暗示,千萬不能生氣,千萬不能動怒!
要和藹,要微笑,要誠懇。
結果第一個問題,就破了防。
“請問刑榕專家,你什么時候向破妄老師道歉?”
我道個屁歉!我恨不得掐死他!
刑榕臉上青筋暴起,剛想起身怒罵,卻發現自己被一只手按住了。
轉頭,曹浩實正朝他搖搖頭。
哦,要和藹,要微笑,要誠懇。
深吸一口氣,刑榕站起來,誠懇的道:“對于佛像事件,我向各位觀眾,以及喜愛我的朋友們說聲對不起。”
彎腰鞠躬。
“至于破妄先生,我只能說在當時,我是根據我的判斷,才寫下我的結論,并沒有故意陷害他人。”
“對于那些誹謗我的人,我會申請法律制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