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長官,卑職也是奉命行事,還請二位莫怪罪,到了那邊不要跟閻王爺告哥幾個的狀,等完事了黃紙元寶少不了二位的。”
憲兵隊長嘴里念念叨叨的,將兩人押送到了樓外空地上。鈞座下達的命令是拉到外面直接槍斃,也只能在這個位置處決了。
“得了吧,別絮叨了。”
洪木無所謂的笑了笑,整理了一下領子衣襟,意氣風發的說道“待會下手麻溜點,千萬別讓老子多吃苦頭,不然別怪老子半夜跑你床頭來聊天哈。”
憲兵隊長臉色一緊,很明顯非常忌諱這個問題,左右看了看,立馬吩咐自己兩個手下過來執行處決任務,還一直叮囑待會必須要一槍斃命。
兩個憲兵也是很無奈,迫于隊長的淫威只能接受,其實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誰高興來干
“參謀長,全都賴我,不然咱們也不至于走上這條路,唉”楊福生絕望的低下頭,心里悔恨交加,當初不是他出的餿主意哪會這樣呢。
“行了行了,大丈夫敢作敢認,既然做了就別后悔,就是可惜沒能死在戰場上卻要倒在自己人槍口下,太他媽憋屈了”洪木回頭吐了口唾沫,心有不甘的講道。
此時,兩個憲兵已經退到了兩米外,嘩啦子彈上膛的聲音清晰可聞。
微風徐徐吹過臉頰,幾滴冷汗也從兩人的額頭是緩緩滑落,洪木雖然已經坦然接受,但還是不免喘著粗氣汗如雨下,旁邊的楊福生更是滿臉通紅血管暴睜,腦子里一片空白。
對死亡的恐懼是人與生俱來的,而這幾秒鐘的時間對他二人來講都是極度的煎熬。
“準備”
憲兵隊長緩緩舉起了右手,同樣冷汗直流的他,此刻在內心里也是相當不平靜。
“行”
“等等放下槍”
行刑兩個字正要脫口而出之際,突然從主樓大門處傳來了一聲喊話,只見孟煩了慌里慌張沖出來,舉著手著急的朝這邊大喊大叫。
兩個準備開槍的憲兵也是一頭霧水,不知道該聽誰的好。
“都住手還他媽舉著干什么把槍放下”瞧著兩個士兵居然沒反應,孟煩了怒喝一聲,直接走上來推開了兩桿槍口。
“孟參謀總長,您這是什么意思”憲兵隊長不解的問道。
孟煩了揚了揚手上的軍令,清咳一聲侃侃而道“鈞座有令,仁安羌戰役中洪木、楊福生率領戰車團的提前進入戰場雖是擅離職守的行為,但該行為也間接拯救了無數前線戰友的性命,鑒于此次戰役戰車團的重要作用以及戰時表現,決定暫不槍決洪木二人”
“咳咳”
從鬼門關里逃過一劫的洪木二人如釋重負,繃緊的神經與充血的大腦似乎跟不上身體的反應,一口氣沒提的上來居然開始半蹲在地上劇烈咳嗽起來。
“但二人依舊得為自己的錯誤行為負責現軍部決定,將二人調至黑河礦山上進行勞動改造,勞改刑期暫定,日后再行安排”
說完孟煩了將蓋有軍部大章的命令文書交給了憲兵隊長,并講道“看看吧盧隊長,鈞座的印章總沒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