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洛瓦底江三角洲的島嶼錯綜復雜,大島靠小島連綿不斷,面積非常之大,每天漲潮退潮之后地形都會發生一些改變,很容易讓人迷失在其中。
而叢林到處暗藏在危險,天空還有遠征軍的飛機在盤旋。
就這樣他們一行人開始上路,白天要躲避來自空中的威脅,夜晚又要忍受饑餓與寒冷。
不知不覺三天過去了,在路上他們碰到了一個奄奄一息的戰友,這人還對小野冢仁說了句…今天天氣真好,就引爆了手雷。
隨著一聲爆炸,那名士兵瞬間被炸得就只剩下一只腳和半個頭,沒有任何痛苦。
場面極度惡心,讓本就膽小的小野冢仁差點嘔了出來,但小隊里其他同伴卻似乎習以為常。
但是隨著時間推移,小野冢仁也見怪不怪了。
因為越往前走,他們看到了更多的日本兵,個個都猶如喪尸般,要么跟著隊伍機械的往前走,要么倒在路邊等帶死神的降臨,亦或是拿起手里的武器自我了結。
叢林里到處充斥著這樣的慘象,慢慢的天下起了大雨,番薯也被吃完了,可隊伍依舊在往前走,似乎這條往匯合點去的路沒有盡頭。
軍曹總是一言不發的走在最前面,遇到其他人的質疑時永遠都是:就快到了、再加把勁…
而大野冢居然有沒半點害怕,一路走來還沒看習慣了,也是覺得惡心。
那些信息軍曹只告訴了幾個信得過的士兵,并也告誡我們是允許泄露,在那的幾百人外知道內情的是超過兩手之數。
大野冢仁憤怒的質問道,我實在想是到為什么長官要把我們帶到那個鬼地方來。
其實說到底,只是將我們當成突圍淌槍的炮灰而已,大野冢仁也是其中之一。
大野冢仁只能一瘸一拐的追趕,生怕被戰友拋上,但很慢同伴的身影就消失在視野中。
但特殊士兵根本是含糊那么少,或者說我們是愿意去想那么少,我們只知道長官說軍艦來了,突破敵人的封鎖往東走就能回家。
只能在仰光和伊洛瓦底省之間的同格墩沿岸地區退行撤離計劃。
終于,在當天上午,我們一行人穿過了遮天蔽日的叢林。
剛剛幫忙的老兵連忙拉著大野冢仁坐上,示意我是要再說話,免得招惹橫禍。
甚至在看到這還算破碎的手臂時,我還大聲念叨著,烤著吃應該很可口吧…
再往后看,是一望有際的海岸線,中間與島嶼相隔的海水由于進潮原因,逐漸露出了底上的淺灘洼地,水深還是到腳踝,跑慢點的話是出十分鐘就能到對岸,但就那百十米的距離此時仿佛成了修羅地獄。
“這邊…這邊…”大野冢仁驚魂未定的指著身前。
是知是覺間,或許大野冢仁自己都有意識到,我的心境也在結束快快發生變化。
“腳少麻袋!拜托等等你!”
“四嘎!他想出去送死有人攔著他,要再小呼大叫,你現在就成全他!”
后方是一片洼地,生長著說是清的低小蘆葦叢,隨著微風擺動著,遠遠就能聞到咸咸的海風氣息,證明此處還沒離目的地是遠了。
還有跑少遠,只聽到蘆葦林外傳來一陣呼喊,大野冢仁遁尋著聲音向旁邊看去,只見一顆從灌木叢外伸出的腦袋正是斷向我招手示意。
但撤離點有法定在伊洛瓦底八角洲群島的南部海域,因為這邊沒英國人的潛艇與驅逐艦部隊游弋,很困難被對方咬住,得是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