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銘禹也不搭理他,一針扎到他的腿上,再用消毒水和酒精把他的傷口都清洗了一遍,疼得這貨緊咬著毛巾不斷的哼哼唧唧。
過了一兩分鐘,等藥效發揮作用,廖銘禹沉聲道:“開始了,忍著點。”
隨后用手術刀一點點的把那些化膿的爛肉給切掉,再用抗炎癥的藥水反復的清洗著傷口。
“……嘶………啊…”雖說局部麻醉劑已經減輕了很多痛感,可那鉆心的疼還是把咱們這位小太爺折磨得不要不要的,頭上的汗大顆大顆的往下滴,一直咬緊了毛巾不敢再嘴上逞英雄。
廖銘禹有條不紊的進行著手術,開玩笑,在當兵前他太爺爺就讓他去報考首都醫科大學,主攻外科,而且在特種部隊戰場急救也是必修課。所以這種小手術對于他來講簡直是小菜一碟。
看著一臉認真的廖銘禹,英俊的臉龐,那天生上揚的嘴角,明明在做這么認真的事情卻感覺他還在笑一般,小醉不禁臉蛋泛紅,有些看癡了,心里想到:“笑起來真好看。”
哪個少女不懷春呢,可惜現在廖銘禹正專心致志的縫完最后一針,并沒有看到這一幕。
松了一口氣,傷口縫合之后撒上速效止血粉,這種藥粉有止血抗菌的功效,再用干凈的紗布包扎好,最后給孟煩了注射了一支青霉素,廖銘禹也實在是佩服系統的這個急救包,基本上所需的藥品器械一應俱全。可惜就是數量少了點。
再看床上的孟煩了,只見他喘著粗氣,頭上身上全是汗,好像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不過還是咬著牙挺著,也多虧了局部麻醉劑,否則這小子非疼暈過去不可。刮骨療傷一樣的手術可不少一般人能忍受得了的。
“團座,謝…謝您…”孟煩了艱難的想爬起來,被廖銘禹勸住。
拍了拍他的肩膀,廖銘禹說道:“休息會吧,三天過后再換一次藥,只要別再感染基本上沒什么問題了。”
忙碌完一切之后,他發現旁邊的小醉正用亮晶晶的眼神看著自己。“你不是團長嘛,咋個還會治傷?你好厲害喲。”
小醉眼里全是崇拜,看得廖銘禹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打仗打多了,受的傷也多了,久病自成醫吧。”廖銘禹胡亂瞎扯著。
“長官,我可以…問問你叫什么名字不。”
“廖銘禹”
“我是四川滴,你是哪兒的人嘛。”小醉問到
“江蘇人,按道理講我祖籍也是四川的。”廖銘禹不禁想起了一直長住四川的太爺爺,他對這個老爺子的感情甚至比父母還親,不知道老爺子現在過得怎么樣。
“真的啊,你會說四川話不。”
“我哥哥一直不回來,一個人在這邊也沒個人陪玩說話”
“你以后…可不可以常來看看我嘛。”
……
看著一臉期待的小醉,廖銘禹也不忍心拒絕,可是現在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天知道他上了戰場能不能活著回來,戰場上有太多無法預料的事情,而且他還要找到回家的辦法。
點了點頭,他把孟煩了扶了起來,攙扶著他向外走去。“如果能活著回來,我會再來看你的。”
“那你一定要活著回來啊,你們是好人,菩薩會保佑你們的!”
眼里泛著淚花,小醉看著他的背影天真的說道。
廖銘禹擺擺手,笑了笑,心里想到:但愿吧。剃刀地雷都沒炸死自己,小鬼子想要我的命還沒這么簡單。
看著他倆漸行漸遠的身影,小醉在心里祈禱著:“你一定要回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