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正式步槍,7.92口徑,威力比小鬼子的三八大蓋大多了,小眼進大眼出,一槍就是一個大窟窿。只有中央軍才裝備的好槍,可比那些老舊的七九步槍強多了。”
隨后廖銘禹又拿起湯姆森,對著房頂又是一通射擊。
“嘚嘚嘚嘚嘚…”瓦片被打的稀碎,迷龍雙手抱頭,又被淋了一陣瓦片雨…強大的火力讓眾人瞠目結舌。
“湯姆森沖鋒槍,這一梭子下去馬都能打得稀爛!”
緊接著又提起捷克式,對準房頂“突突突突……”
迷龍都快哭出來了,不帶這樣玩的吧。老子招你惹你了。不用多說,落下來的瓦片都快把他活埋了。
“捷克式,你們都熟悉。不要比小鬼子歪把子強太多?”
“還有這些新軍裝,新鞋子,我可以給你們最好的物資!但我!我有一個要求,去了那邊,當一個真正的爺們,不要辱沒了這一身華夏軍裝!”
大伙認真的聽著廖銘禹的一番話,他們若有所思,感覺迷茫而空洞的內心仿佛在這一剎那找到了新的希望。
“我廖銘禹別的不會,就會殺鬼子,我不會像那幫官老爺一樣只會讓你們送死,但是只要我還沖在最前面,你們就得跟我上,你們認我這個團長,你們就是我廖銘禹的兄弟,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打完這一仗,我帶你們回家!”
“現在,告訴我,你們想不想打勝仗!?”
“想!”
“你們想不想回家!?”
“想!!”
“你們他娘的到底是不是爺們!!?”
“是…是…是!!!”
潰兵們骨子里的血液都沸騰起來,整齊劃一高喊道。這一刻,他們神情肅穆,這是他們一輩子都能銘記的時刻,他們的“魂”被廖銘禹叫回來了。
沒有人愿意當逃兵,但凡有個有能力的長官能帶著他們打勝仗,他們也不至于如此。原本都是血氣方剛的漢子,只是一次次的潰敗,把他們那一腔熱血給澆滅。
孟煩了神色復雜的看了他們這位年輕的團長一眼。
真佩服他,三言兩語就把這群連自個兒姓都快忘記了的潰兵給治得嗷嗷叫,也許,只有跟著他,自己才能重新找回那顆被拋下的初心吧…
廖銘禹坐到桌子面前,拿起紙筆:“現在開始點兵,報告自己的姓名職務!報告完畢自己領一支槍和衣服。”
“孟煩了你們先來。”
“嘿嘿,李四福,川軍團,重槍二連下士”
“姓名,鄧寶,湖南人,打過小東洋,么得上過學,嘿嘿,第七步兵連,上等兵。”
“你沒有丟了你的槍?”看著不辣居然還背著一把步槍,廖銘禹好奇的問道。
“官長,人在槍在呢”不辣再次敬了個持槍禮,嘿嘿地笑道。
這把槍原本被他當掉,為了能要回來,他不惜無賴耍潑,捅壞自己的鼻子,逼得當鋪掌柜還給了他。
“我叫馬大季(志),參加過徐州會戰,粵軍9團三連下士。”
“俺叫谷小麥,17歲,打過仗,木上過學,新編五十一師輜重營上等兵。”豆餅憨厚得撓了撓頭說道:“團長,俺還當過重機槍連的副射手嘞”
“好,我記住了,下一個。”廖銘禹擺擺手,示意下一位繼續。
軍裝還算干凈完整的阿譯昂首闊步的走來,故意挺了挺胸,胸前掛著的兩枚勛章撞在一起丁零當啷的作響,十分莊重的給廖銘禹敬了給軍禮。
“林譯,上海人,步兵第五團團部少校參謀,呃,還沒打過仗。”
頂著一個少校的軍銜,卻說自己沒上過戰場。廖銘禹也是一陣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