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青年端著一個酒壇,滿滿當當地倒了一大碗。
“去時坡云遮月,來時干戈寥落,老朽一生做蠹蟲,今日才知,馬革裹尸乃大悲情,并不是啥子大豪情!”
一口西南官話的老學者感慨地對廖銘禹說道。
“呵呵……您客氣了”
“來,請干了這一碗!”
……
看著那比臉盆還大的海碗,廖銘禹臉上狠狠地抽搐了一下,你居然管這玩意叫碗!?
這原時空的劇情居然被他撞上了,可真叫人哭笑不得,他現在都想把龍文章拉過來頂在前面,這原本就是龍文章要面對的事情。
龍文章看著廖銘禹撇過來的眼神,立即把腦袋轉向別處。看老子干嘛,你的鍋你自己來背。
其他人也是尷尬的別過頭,要么就是望著天,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你他娘的,沒義氣!
“壯士?”
“沙場事,昨日事!今日你就來個醉臥家鄉,在我們禪達,君子人,絕不笑你。”
看見廖銘禹有些猶豫,但老學者絲毫不為所動,認真地盯著他,今天是鐵了心要他干了這一碗酒。
額……廖銘禹無語了,這一碗盆下去還能站的起來啊?
媽的,不管了!
只見他臉一橫,接過了大碗,看著這滿滿一碗,不,這滿滿一盆的濁酒,心里那個苦啊。
對了!龍文章那小子就是這么干的啊!哈哈,他腦子里瞬間有了主意。
頓了頓身形,廖銘禹端著大碗對老學者示意了一下,他把海碗高舉過頭,大聲的說道:“上敬戰死的英靈!”
“嘩啦…”
一碗酒被他灑掉大半。
“下敬涂炭的生靈!”
“嘩啦……”
又往地上倒掉許多,老學者驚訝地看著他,還能這樣玩的?
望了望碗里還剩下不到三分之一地酒水,廖銘禹感覺還是有點多,他咬咬牙,再次大喝一聲:
“中間的敬,這人世間的良心!”
又是一陣哆嗦,海碗里的酒頃刻見底。
差不多了,廖銘禹豪情萬丈的大喝一聲:“干了!”隨后悶著腦袋咕嘟咕嘟灌了下去。
再不干就說不過去了。
別看碗里還剩下薄薄的一層酒水,可那也得有個七八兩。
“啊…嗝~”
忍不住打了個嗝,廖銘禹還裝模作樣把碗底朝外向大伙亮了亮,示意他喝得一滴不剩。
“呵呵,海…海量,壯哉,壯哉!”老學者尷尬地笑了笑,眾人也是紛紛叫好,連連拍手稱贊。
孟煩了悄悄地對他豎起大拇指,高人,果然是高人啊!
“鄉親們聽我說,東西我們就不收了,大伙都不容易的,你們的好意我代表川軍團戰士們心領了!”
廖銘禹拱拱手,對著百姓們客氣地說道。
“長官你太客氣了!”
“就是,長官,你們就收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