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吃過飯后。
廖銘禹秉承著親兵愛民的理念,與川軍團的老兄弟們住在一起。
按道理講,他堂堂一個團長,擁有一個單獨的房間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但誰讓今天高興呢,就和兄弟睡通鋪。
到了半夜他就后悔了,還是低估了迷龍的戰斗力。
這個畜生!
一晚上就沒消停過。
“迷龍,你大爺的!你這是要拆樓啊!”
“汪汪!汪!”
孟煩了雙手叉腰站在院子里朝樓上罵道。狗肉被他一嗓子嚎聲嚇得也跟著叫了起來。
其他兄弟們都開始懷疑人生。這哪里是睡不睡得著的問題…大家都是血氣方剛的年輕小伙,這聲音,也太他媽……太他媽折騰人了!
精力旺盛的迷龍,與上官戒慈重逢過后,猶如小別勝新婚……那叫一個**,燒得那是霹靂吧啦。
不辣和要麻蛇屁股他們直接抱著被子跑出了大院,寧可到旁邊的房子里擠擠也不愿再待在這。
龜兒子,太狠了,遭不住遭不住…(受不了)要麻在心里不斷詛咒著。
阿譯被鬧得心神不寧,干脆唱起了軍歌。孟煩了則繼續在那叫罵不已。
院子里咒罵聲,狗叫聲與軍歌聲混雜不堪。
董刀有些不滿的說道:“你們這些人沒道義,讓人家睡覺嘛。”
不過那靡靡之音不斷的從閣樓上傳來……
這……
幾滴汗水從董刀的額頭上流了下來,這個鐵打的漢子也受不了這種心里上的折磨啊。
“我的刀呢?”
“我幫你去拿……”說著康丫遞上了他那把紅櫻大砍刀。
只見他他緊閉的雙眼猛然睜開,右手一翻,提著大刀就沖了出去。
眾人以為他要提刀砍迷龍,結果沒想到,這家伙直接在院子里練起了刀法。
“呸,愣子!還以為你要砍人。”康丫不屑地朝他啐了一口。
廖銘禹在心里已經把迷龍罵了千萬遍,這孫子怎么這么能干?力氣使不完嗎?媽的早知道就去小醉那睡了,這叫什么事啊……
“叔叔,媽媽和他在做什么?”
天真的雷寶歪著腦袋向廖銘禹問道。
沒想到有一天會面對這種問題,廖銘禹臉上抽了抽。只好蹲下身無奈的說道:“你還小,等你長大了就知道了…”
郝獸醫弓著背慢慢走了過來,牽著雷寶的手寵溺地說道:“走,乖娃,跟爺爺睡覺去,爺爺給你講故事。”
“死啦死啦呢?怎么沒看到他。”
這種事情,那個唯恐天下不亂的死啦死啦居然沒有出聲?簡直顛覆了廖銘禹的世界觀。
疑惑得在院子里掃視了一圈,也沒發現這個家伙。
“那孫子老早就去西街了,媽拉個巴子,早知道小太爺也和他一起去了。”
孟煩了像是罵累了,坐在臺階上喘著粗氣,憤憤不平的說道。
西街說白了就是禪達的紅燈區,那里的三教九流數不勝數,基本上都是做皮肉生意的。
這么機智的嗎?
唉,看來今天注定是個不眠夜啊,廖銘禹不禁在心頭默默想到。
……
第二天大清早,迷龍神清氣爽地從樓上下來,發現院子里的眾人居然都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