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銘禹!你憑什么這么說!?”虞嘯卿更是怒不可遏,侮辱我可以但你憑什么詆毀我的努力和心血!?
其他幾位美國軍官面面相窺搞不清楚發生了什么情況。
唐基一驚,暗道果然來者不善,而站在角落里的史密斯卻拍手稱贊,廖團長終于出手了。
麥師傅皺著眉頭有些欲言又止,最后還是忍不住小聲地對廖銘禹講道:
“GodDamnit!忘了我說過的嗎,你們需要的是團結,勾心斗角只會讓那些無辜的士兵白白死在戰場上!”
廖銘禹感激地對他點了點頭,并輕聲安撫道:“阿瑟,沒想到你心里面還能想到這些,謝謝你了。不過就是為了那些無辜的士兵我才要這么做,相信我。”
麥師傅復雜地看著他,隨即也閉上嘴不再言語。在場的眾人各懷心思,卻都講目光聚集在這倆人身上。
廖銘禹整理了一下領子上的褶皺,面無表情地對虞虞嘯卿講道:“沒有什么好說的,你的計劃不可能攻下南天門的。”
“你有什么資格講這句話?”虞嘯卿問。
“資格?就憑我的士兵兩次深入南天門,并靠近日軍陣地做過仔細的偵查,這里有份日軍的詳細布防圖,你想看看嗎?”廖銘禹繼續針鋒相對。
“呵呵,可笑,好像我的人沒去偵查過一樣,收起你的地圖吧,此一戰是必勝之戰,也必是血戰,請你不要在這里耗我生命費我時間!”虞嘯卿挺起胸膛,傲然說道。
“既然你這么有自信,那敢和我來一場沙盤推演嗎?不過話又說回來,可能你連我的手下都打不過。”廖銘禹故作嘲諷地說道。
“好!”虞嘯卿果然上鉤,他被廖銘禹的話勾起了好勝心:“我來攻打南天門,要是攻下來了…那就請你給我和我的軍官低頭認錯!”
“行,你要是攻下來了,我給你跪下都成。”廖銘禹滿不在乎地說道:“龍文章,給他們好好講解一下。”
虞師和川軍團的兩波人各自走到沙盤兩邊,這戲劇性的一幕亮瞎了那些美國佬的眼。
龍文章驕傲的走上前,那模樣狂妄至極,他叉著腰囂張地說道:“陣地我得改改,就這火力分布你們覺得小日本是傻子嗎?”
虞嘯卿沒有阻止,他倒要看看龍文章能搞什么鬼。
“南天門上沒用的東西我不能胡來,不過我可以用性命擔保,我所說的這些都是親眼所見。”
龍文章一邊插著小旗一邊對眾人說道:“這是自江邊的第一條防線,延伸到半山第二防線的地道,竹內連山把整個南天門挖洞了。”
“江邊的硬膠土火山石,我們覺得挖不動,他們確實挖不動,但他們決定做老鼠,把汽油桶連上打通了,再串貫半埋于土中,工程量銳減!”
“他們的這種甬道像交織的蜘蛛網一樣,里面很黑沒有照明,但有通氣孔,不過氣味難聞,人在里面瞥屈難受。”
虞嘯卿背著手隨意問到:“汽油桶地道,難道是爬著進去的?”
龍文章拿起指導棍在一防陣地的位置戳了幾個小洞:“是的,姿勢不太好看,可打起仗誰還敢它好不好看呢。但日軍能夠通過它們快速機動到陣地任意一個點,記住!是任意一個點!”
“That'simpossible!我不相信有人會通過這些小道爬過半個南天門,那么黑他們會瘋的。”赫爾特林聽完翻譯驚訝地說道。
“他講什么玩意?”龍文章看向孟煩了。
“他鄒是說吧,他不相信一個人能在完全黑暗的,這個…”
“他不相信日本人能夠通過這些黑暗的甬道爬過半個南天門,那種環境會讓人發瘋的。”廖銘禹接過了孟煩了還未來得及又磕磕巴巴的翻譯。
龍文章恍然大悟,好笑地看了看赫爾特林,攤開雙臂身子扭動了兩下:“我就爬過啊,沒瘋,日本人比我更能抗,要說吃苦耐勞,那幫矮子比咱們華夏民族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們甚至就駐守在汽油桶里,在那些僅供一人爬行又黑又悶的汽油桶里一待就是一整天,不敢相信吧,但這就是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