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已經多少年沒了哭過的虞嘯卿,此刻他的眼角居然流下了一行清淚。
“師座,您冷靜點,這樣解決不了問題啊。”看到虞嘯卿這樣子張立憲痛心疾首,生怕他所敬重的師座想不開真自殺了命。
“是啊,師座!不要想不開,我們都還在呢,只要您一句話我們照樣打上南天門!”李冰也在旁不斷地安慰。
“閉嘴!打打打,你打個屁!去把醫生叫過來。”張立憲惱怒地呵斥道,這家伙情商低嗎?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兩人還將虞嘯卿按在地上,這時何書光突然想起來什么,他把兜里的那封信掏出來,正猶豫要不要給虞嘯卿看。
“這是什么?”張立憲忙問。
何書光把心一橫將信封撕開,白紙上只有寥寥可數的幾個字,但卻讓他眼前一亮!
“師座,您看看這個,廖銘禹給您的信!”
廖銘禹?難道你還要繼續羞辱我嗎?
萬念俱灰的虞嘯卿聽到那三個字居然來了精神,他憤怒地睜開眼睛掃向那行字,倒要看看那個混蛋還有什么話說。
信件的內容讓他大為吃驚,虞嘯卿呆呆地問道:“這真是廖銘禹給我的?”
“千真萬確,廖團長在走之前囑咐我,等您醒過來后立即將這封信交給您。”何書光回答道。
虞嘯卿盯著房頂不知道在想什么,過了良久他才微微嘆了口氣:“放開我吧,我現在還不能死。”
“來了,醫生來了,快快,給師座打鎮定劑!”
這時氣喘吁吁地李冰帶著兩個醫生從門外跑進來,不過這個不上道的家伙注定又要被罵一頓了。
“打啥子打?打個錘子!滾開!”
張立憲氣得連老家話都飆出來了,他也看清楚信里的內容,多少猜到虞嘯卿要去做什么了。
虞嘯卿在兩人的攙扶下站迅速站起來,他馬上拉著何書光的衣襟大聲說道:“立即備車,隨我去川軍團!”
……
“丫頭,你在這里還待得習慣嗎?”
川軍團野戰醫院里,廖銘禹陪著一個小護士靜靜地坐在門廊上。
“有啥子不習慣,天天有那么多姐妹陪我,我在這不曉得好開心,而且我的醫護知識也越來越熟練了呢。”
小醉甜美的笑容宛若那冬日的太陽,再配上她一身素衣真就像一位白衣天使般讓人心生暖意。
“喲,不得了,以前那個笨手笨腳的丫頭現在厲害了呀。”廖銘禹忍不住調笑著她。
“你再笑!”小醉故作生氣地打了他一下,揮舞著小拳頭宣泄她的不滿:
“不許笑話我,你不曉得我這段時間有多努力。”
“給你說啊,我也開始識字了,上官姐姐每天晚上都會給我們教課,現在我也學了好多東西呢。”
“厲害了丫頭,我現在都要對你刮目相看了吧?”
廖銘禹開著玩笑,陪著小醉聊著天,在這里享受著夕陽的余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