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嘯卿難以置信地看著他,這種事情自己作為師長居然第一時間不知道。
“何書光,帶著警衛營,看見唐基殺無赦!”
“是!”何書光立即領命,端著槍就朝外走去。
“唐副師座的車已經走了好一會了,說是去軍部…”旁邊的李冰突然說道。
虞嘯卿徹底被激怒了,他猛然一腳將李冰踹翻在地:“為什么不早報告!?你的師長到底姓唐還是姓虞。”
就連何書光也有些看不起李冰的作為,他們都是學生時代就跟著虞嘯卿,這么多年的感情,沒成想李冰胳膊肘居然往外拐。
你本來就姓“愚”……
這一刻,廖銘禹的那句話突然出現在虞嘯卿心中。
原來他早就料到會這樣,自己還真是愚不可及啊,堂堂一個師長就這樣被人輕而易舉的架空了,就連身邊所謂的親信也和他隔著心。
準備了大半年的進攻,眼看著臨門一腳了,卻在短短半個小時被唐基拆的七零八落,可想而知虞嘯卿悲戚和不甘的心情。
“我來指揮過江,各連連長集合聽我命令!”虞嘯卿大聲喊道,都到這一步了怎能甘心放棄?
“師座,我們的人過去根本沒有后援,攻擊立止…俞團長走的時候將這倒命令已經傳的無人不曉,您現在讓我們過去根本沒有后援,那就是在送死。”那位連長面無表情地對他講道。
“那你就去死吧!”虞嘯卿憤然掏出手槍頂在了連長的腦袋上:“抗命不遵,百死莫贖!”
“師座,我死了并不要緊,可我不想我的弟兄們枉送性命,現在全團就剩下我一個連長在這,其他的都被唐副師座調走了,部隊根本沒法展開進攻。”連長無奈的對虞嘯卿陳述事實。
虞嘯卿慢慢放下了手槍,他的心瞬間沉入谷底,唐基做得太狠了,只給二團留下了一位連長管理士兵,其他人都不知道被他調到什么地方去了。
除了自己的警衛營跟特務營,估計其他幾個團的情況都是如此,而那個老王八蛋此刻卻躲著不敢出來。
“師座,軍部急電。”這時聯絡兵突然報告道。
“是均座還是唐基?”虞嘯卿閉上眼睛無奈地問道。
“是您的父親。”
“什么?”虞嘯卿先是愣了一下,最后氣極而笑道:“呵呵,我都已經拿槍逼著手下去送死了,還要十二道金牌?真是我的好父親!”
……
與此同時,橫瀾山下的公路上,一支車隊正在快速行駛,唐基坐在吉普車上悠然自得地吹著風。
到底是太年輕啊,滿腦子都是些不切實際的想法,仗是這么好打的嗎,就只會沖動做事。
還攻擊?軍官都被我調走了看你拿什么攻擊?
后面的幾輛吉普車和卡車上坐滿了虞師各部的軍官,從連長開始,幾乎都被唐基叫了過來。美其名曰是軍部有令,虞師所有軍官立刻前去開會,不管你樂不樂意先上車再講。
不過唐基倒不會真把他們所有人帶到軍部去,只是出了躲著虞嘯卿隨便走一圈,過了這陣時間他也無力回天了。
坐在第二輛車上的海正沖微微地嘆了口氣,他早就明白虞師并沒有表面看上去那樣鐵板一塊,說到底師座只是個叛逆的大少爺罷了,而實際掌權的還是后面那位老爺子。
對于這種事情他能怎么辦呢,除了聽從命令還得考慮自己的前途啊,這大家族的狗屁事情隨他們爭去吧。
就在他胡思亂想之際,排頭那輛車突然停了下來,后面的車隊也被迫踩下了剎車。
“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