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他就可以毫無負擔地用自己的方式,來幫助學姐解除詛咒了。
周一下午,明日川過的很開心,因為對他有好感的學姐親口說出了自己的訴求,這對他來說是一件很值得高興的事情。
……
當夜。
伊勢神宮的詛咒其實涉及到了兩個重要人物。
一個是將神谷明日川視為救贖的山崎亞衣,另一個則是痛恨他們的初鹿野花沢。
而此時此刻,初鹿野正坐在蘭博基尼的副駕駛上,望著窗外淅淅瀝瀝的小雨,面無表情。
她旁邊坐著那位花白頭發的中年人,深夜十分,只有他們兩個人駕車出現在新宿的街道上。
最近不知道為什么,東京一直有雨,從明日川那天跟著結城愛從東京一路坐到神奈川開始,就仿佛是打開了潘多拉寶盒一樣,雨夜已經成了常態。
一般來說,人都是討厭雨的,濕漉漉的感覺令人厭煩。
可是對于某些心懷鬼胎的人來說,雨夜是最好的保護,因為任何邪念都將被雨水沖刷干凈。
“停。”初鹿野說道。
蘭博基尼緩緩減速,坐在主駕駛上的中年人眉頭緊緊皺在一起。
“小姐,即便是您有什么不滿我還是要說,太危險了,我們回去吧。”
初鹿野的語氣依舊是那么冷淡:“島田先生,你跟著我的父親已經有多少年了?”
中年人毫不猶豫地回答:“已經二十一年了。”
“為了報答我父親當年花費巨款治療你母親的恩情,從二十一年前你就將命交給了我的父親,所以我很清楚相比較于我來說,你更在乎我的父親的安危。”初鹿野說道。
中年人緩緩吸氣,而后接話:“那么我相信我在想什么小姐您都知道了,所以為了不讓老爺擔心,我今夜不能由著您胡來。”
“島田先生,你相信我嗎?”初鹿野突然問道。
“自然,小姐您的智謀與果斷比初鹿野老爺還要強大,所以為了初鹿野老爺打拼的江山,我要保證未來您能順利繼承家產,在此之前,您的命無比珍貴!”
“那么島田先生,你相信你自己嗎?”初鹿野猛地轉頭,用那雙攝人心魄的眼睛,看著面前這個面容蒼老、身材魁梧的西裝暴徒。
島田先生沉思,而后說道:“是的,今晚我比任何人都強,小姐您請放心。”
他有些猜到初鹿野的意思了。
只是他沒想到,這個看起來冷血的少女,居然這么在乎自己的父親嗎?
確實如此,只要她站出來,那么她的父親就是安全的……初鹿野說的沒錯,如果非要讓初鹿野父女死一個,他寧肯死的是初鹿野花沢。
初鹿野當然在乎她的父親,她的父親又沒有像山崎亞衣那樣對不起她,那可是她的血親!
冷血無情不代表對家人也如此,初鹿野小時候還是個愛哭的小蘿莉呢,她的父親真心對她好,初鹿野從小記到大。
“那既然如此,你還在等什么?”
于是島田先生從腳下的背包里取出了兩把手槍,裝上消音器,填裝好備用的擴容彈夾。
將其中一把手槍插在戰術腰帶上,另一把握在手里,他打開車門下車,打著黑色的雨傘繞到另一側,請下初鹿野。
兩個人不再交流,魁梧的西裝暴徒今夜就是魔王最忠實的部下,他用雨傘將初鹿野隔絕在這雨幕里,二人并肩走入了新宿的街巷。
越來越密集的雨點聲掩蓋住了腳步,初鹿野猜得沒錯,這是最好的時機,沒有獵人能經得住這樣的誘惑,更何況是那些藏起來的鬣狗。
“左邊胡同。”初鹿野突然說道。
于是島田先生一個轉身繞到初鹿野左邊,用身體擋住她,而后朝著左邊胡同的陰影里連開三槍!
莫桑比克射擊法,一種槍械近距離射擊技巧,先迅速朝著對方軀干開兩槍確保對方暫時失去戰斗能力,而后對其頭部補槍。
這種射擊手法在《疾速追殺》中有體現。
即便是裝了消音器依舊會有不小的聲音,但正值雨夜,槍聲和難聞的硝煙被雨水帶走了。
血在地上蔓延,巷子里躺著具尸體,手里握著匕首。
一切發生的太快了,但島田先生穩得很,手里的雨傘都沒有絲毫偏移。
“后面兩個,右前方胡同一個。”初鹿野揉了揉耳朵,這群煩人的蒼蠅太吵了。
她嘆了口氣,因為這才僅僅是個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