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姐又想起了剛才的神谷君吹氣的旖旎以及書中的描寫,仿佛那個在高潮中發出悲鳴的女子其實是自己。
于是山崎亞衣兩腿一軟癱坐在地,雙手緊緊掐著自己的大腿,身子抖個不停。
她皺著眉頭抿著唇,沒有發出聲音。
片刻后,山崎亞衣有些脫力,坐在地上上半身伏在床上,大口喘氣。
明日川在門外等的有些久,出乎了他的意料。
但當他聽到房間里傳來的輕微淋浴聲時,他又沒由來有些餓了。
真下飯啊。
他現在能理解梓川咲太師父的至理名言了。
山崎亞衣閨房外面是客廳,很大很奢華,但更多的是典雅。
跟初鹿野大吾那樣只是通過各種一看就很昂貴的家居飾品彰顯身份不同,山崎亞衣住的房子里,那些東西給人的第一感覺是“這說不定是個文物”,第二感覺是“有說不出的美感,符合古典美學”,第三感覺才是“這得值不少錢吧?”
對于這種有底蘊的傳承世家來說,給人的第一印象是錢,說實話已經俗了。
要讓人一眼看上去,有美的感覺。
禮奈小姐坐沙發上看電視,從她皺著的眉頭可以看出來,這女人大概還沒從剛才的違和感里掙脫出來。
“談判者”稱號給她的錯覺就是,那個房間她忘記了是給誰住的,但卻又覺得有這么一間滿是家具的空臥室很正常。
明日川不是個哲學家,所以不會去考慮稱號帶來的哲學問題,他坐在禮奈旁邊,和她一塊看枯燥無味的“鐮倉幕府起源”。
看不出來這脾氣暴躁的女仆居然喜歡這種東西,這讓他想起了中野三玖。
半個多小時后,山崎亞衣的房門拉開了。
木門拉開的聲音引得禮奈瞥了一眼,但她卻沒說什么,又重新將注意力放到了電視上。
山崎亞衣情緒平復了些許,人也端莊素雅了起來,一身藍白色的連衣裙煞是喜人,頭發放了下來,及肩以下。
明日川這才發現,學姐的頭發都長長了。
雖說山崎亞衣已然恢復了大小姐的冷艷威嚴,但臉還是紅的,股間的溫存讓她在明日川面前著實是端不起架子來。
她看著沙發上和諧有愛的兩個人,小嘴微張顯得很是吃驚。
她兩只手放在嘴邊捂著,小聲說道:“神谷君~禮奈真的發現不了你嗎?”
明日川嘴角微揚,于是便故意將手放在耳邊,聲音很大的問道:“學姐你說什么?!我聽不見!!”
聲音大到在樓下都能聽到,可禮奈仍然紋絲不動。
于是山崎亞衣便紅了臉,聲音也大了起來,雙手掐腰啐道:“神谷君,你再這樣使壞,我就以部長的名義將你從弓道部除名!”
“誒~好可怕啊。”明日川笑了笑,伸了個懶腰,然后站起來走到學姐身邊,很自然地牽起了學姐的手:“既然如此,那就走吧,帶你私奔去。”
他轉頭看著學姐的側臉,說道:“今天一整天,學姐想去哪玩都可以!玩開心了是不是就可以不開除我了?”
山崎亞衣假裝生氣白了明日川一眼沒說話,只是被明日川握在手里的小手,也將他握的緊了一些。
牽著學姐的手走出樓閣大門,明媚的陽光讓明日川有些癢癢的,想打噴嚏。
腳下的紅磚延伸向四面八方,他不知道學姐想先去哪里玩,所以便站在原地等著。
等著學姐邁開腳步扯著他的手出發,那時候他就能看見學姐回眸的側臉,露出會心的微笑了。
可是他等了有半分多鐘,學姐也沒有動,甚至連說話都沒有,只是站在他身邊,將兩個人的手握得很緊。
“學姐?”
“嗯?”
“你為什么不走?”
“去哪里?”
一句話給明日川噎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