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山崎亞衣有些不理解。
敗犬是什么意思?
自己學誰說話了?
過了片刻,她微蹙的遠山眉舒展開來,輕闔著雙眼,嘴角帶著一絲微笑。
“原來神谷君跟你說過同樣的話啊,硬要說的話,應該算默契吧。”
初鹿野牙都要咬碎了,她眼睛瞇了起來:“很好,說你是敗犬都算夸你了,你這個除了往他身上貼便什么都不會的家伙,投懷送抱也送不過別人!”
“更正一下,我從來沒有投懷送抱過,并且……有些事情你可能并不知道。”山崎亞衣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盡量將心思放在其他地方,不讓初鹿野讀到自己內心的想法。
比如旁邊爬滿了圍墻柵欄的薔薇藤蔓,亦或者是那些高聳的銀杏樹。
“嘖,除了耍這種小心思,你還會什么?連跟男生交流都做不到的殘次品!”初鹿野嘴角輕嘖一聲,這個女人也就在對付自己這方面愿意動一動那華而不實的腦子了。
兩個人談話間已經走進了校門,滿目金黃銀杏算是仁德的傳統,照常是會打掃的,但臨近開學前幾天,學校雇傭的環衛公司便會歇息幾日,讓銀杏灑滿道路。
這寓意著每個人都有輝煌的未來踩在腳下,同時這兩天也是攝影部近期來最忙活的時候。
東京高校之間流傳著一句話,“沒有什么比早櫻開放時的東大更美的了,如果有,也許是仁德學院鋪滿銀杏葉的時候。”
山崎亞衣面對初鹿野的挑釁,只是面帶素雅的微笑回應,“果然你除了態度冰冷之外,也說不出什么傷人的話了。跟神谷君的青梅竹馬比起來,花沢你還是很客氣的。”
在山崎亞衣心里,那個胸大且攻擊性極強且胸大的女人才是對自己最有威脅的對手……
奇怪,剛才自己是不是在心里重復了什么無關緊要的因素?
“我說過不要用那個名字叫我,你不配叫我的名字。”初鹿野盯著山崎亞衣的雙眼警告。
于是山崎亞衣便嘆了口氣,微微欠身:“那就在此分別吧,希望下次見到你的時候,我們能少一些爭執。”
“下次見我是在一小時后。”初鹿野撂下一句話便頭也不回離開了,一邊離開她一邊掏出手機。
電話接通了,另一頭傳來了結城愛的聲音。
“通知所有學生會成員,現在是早上八點,九點的時候,我要在會議室看到所有學生會成員已經就位!當然,請假的除外。而且你十分鐘后來我辦公室一趟,帶上假期里讓你處理的種植區域交接明細。”
“好的初鹿野前輩。”那一頭傳來了結城愛的回答,只是語氣有些喘,并且還有男生的叫囂,于是結城愛更嚴厲的語氣響起,只是聲音小了一些,明顯不是在沖初鹿野說話。
“給我老實點!從校門口追到這里耽誤了我很長時間,接下來我還有事情要忙,希望學長你配合一下!”
“不就是沒穿制服嗎!你至于追我這么遠?我可是校隊的體育生,你是屬犬的吧,比獵犬還能追!”
(PS.日本也有生肖屬性,其中猴對應猿,狗對應犬,豬對應豚,雖然中文意思幾乎相似,但其實日語中有區別,比如豚指的是兇猛十足的野豬而并非中國的家豬。)
聽見電話里傳來的爭吵聲,初鹿野猛吸氣,而后閉著嘴用鼻子長出一口氣。
“既然如此,二十分鐘后來見我。還有你已經不再是我的秘書了,按照頂尖秘書的工資工作了一個暑假,你已經還清了我的債務,在學校里請稱呼我會長……這種事情,你應該很清楚讓我重復第三遍的后果。”
“這,好吧初鹿野會長……謝謝您。”
掛了電話,初鹿野已經走到了綜合活動中心的大樓。
換了室內鞋走上最高層的學生會會議室,推開厚重的大門,闊別了兩個月終于又回到了她所統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