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谷甜品店與其說是傳統的蛋糕店更不如說是類似于咖啡店的餐廳,此時正值飯點,來店里吃午飯的人也不在少數。
不管是常來的老客戶還是第一次找到這里的新客人,看見明日川從后廚走出來的瞬間也都是眼前一亮。
事實證明長得帥的男人比長得漂亮的女人更吸引人的注意,哪怕是男性也會多瞅兩眼,這倒也不是什么性取向的問題,單純是樣貌出眾又會打扮的男生比漂亮姐姐稀少得多。
“神谷太太,你的兒子真是一表人才啊,平日里穿著制服完全看不出來,現在一看,不比那些明星差多少呢!”
有跟老板娘熟稔的熟客離得近了打趣兩句。
這話里有兩個意思,一個是夸明日川長得帥順便恭維神谷惠,另一個就是神谷甜品店的制服確實不怎么喜人了。
神谷惠也不知道是聽出來還是沒聽出來,只是捂著嘴輕笑:“希望他以后也能給我找一個不輸給明星的兒媳婦呢!”
“那個少女不是嗎?我還以為他們是男女朋友呢!很卡哇伊的,郎才女貌啊!”客人便睜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明日川和山崎亞衣離開店里的背影。
門口的風鈴響起悅耳的聲音。
神谷惠的眼前便浮現出了春奈醬那可愛的容顏,輕聲嘆氣道:“孩子的事誰知道呢,我們家可沒有摻和兒子感情的傳統呢。我當年要嫁給丈夫的時候,我母親也沒說什么,只是父親抽了一宿的煙。”
神谷惠是東京本地人,而神谷智也則是奈良來“京漂”的打工小子,能成這一樁婚事,也多虧了明日川的外公外婆比較開明。
鑒于此,神谷惠和神谷智也的原則便是摻和兒子的感情問題,一切都由孩子自己決定。
“學姐你是怎么來的?”出了店門,明日川瞇著眼看向那有些刺目的太陽問道。
“是禮奈送我來的。”山崎亞衣雙手捂著草帽放在大腿前,“她現在不在,應該是回去了。”
“真是稀奇啊,”明日川感慨:“他們居然會放心讓學姐自己在外面。”
“這就是在東京和在伊勢市的區別呀!我在東京至少可以獲得片刻的寧靜。”山崎亞衣歪著頭看著明日川。
還有后半句話她沒說。
在東京,她可以和神谷君一起度過美好的時光而不必擔心其他。
有神谷君在的地方,總是能令她感到些許心安。
“我們怎么去新宿呀?”山崎亞衣問道:“坐電車嗎?我這里有電車卡,是美惠子出門前給我的,她說只要有這張卡,在東京可以坐電車或者地鐵到任何地方。”
山崎亞衣一邊說著一邊從自己的包里拿出一張白綠相間的交通卡。
明日川瞥著那卡上的小企鵝,認出了是Suica交通卡,俗稱西瓜卡。
這卡片跟中國國內的公交卡同理,不管是在成田機場還是羽田機場,下了飛機都可以在機場里找到辦理這種交通卡的地方,一張卡手續費加成本費500円,可以充錢儲蓄,不光是坐電車和地鐵,在一些地鐵站附近的餐飲店甚至還可以用這種交通卡消費抵賬。
比較人性化的是,離開東京的時候可以在機場退掉這張卡,回本500円。
“學姐去過新宿駅嗎?”
“嗯……抱歉啊神谷君,我很少坐地鐵的。”
“那還是算了吧,”明日川撓了撓頭:“新宿駅地下錯綜復雜跟迷宮一樣,我也很少去,迷路就不好了。還是我騎機車載著學姐怎么樣?”
涼介的川崎就停在神谷甜品店旁邊的停車區,神谷惠本來是計劃將這一片區域清理出來做戶外餐飲區的,然后再做一個招牌請一位看板娘。
只是這個看板娘,神谷惠一直沒找到心儀的人選,這個改造計劃也就暫時擱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