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神谷少爺可以到處看看風景,待會大小姐那邊處理完了,自然會過來跟你交代事情的……在此之前……”
“在此之前,你得先告訴我要談什么,最好是幫著我一起談。”明日川嘴角帶著笑意,直勾勾盯著島田先生。
“唔……”島田先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有些難為情地把頭轉向一邊,“我……我歷來不參與家族產業,這是我和老爺多年來的默契,同小姐也是如此。”
明日川對他有恩,他真不好拒絕……
若是明日川再逼急了,他說不定也就幫了,老爺可說過,這有可能是未來姑爺的。
聽聞島田的話,初鹿野回頭望了他一眼,但沒說什么。
也許初鹿野大吾跟島田之間確實有這種不摻和商業的默契在,但初鹿野卻從來沒有暗示過島田不能插手生意,甚至于還有過特意放他去下面公司搭把手的經歷。
島田年輕時,為表忠心曾發誓永遠追隨初鹿野大吾并只甘心當一個陪襯,初鹿野大吾默許著這層桎梏,并始終將島田當成是關系形同手足的下屬。
雖然兩人走過多年,早已感情密不可分,但下屬永遠是下屬,初鹿野大吾很清醒,島田更加清醒。
事到如今,誰也不知道初鹿野大吾心中究竟是全心全意接納了島田,還是仍然提防島田,畢竟那個男人的心思復雜到不可直視。
但初鹿野的冷漠無情是被詛咒逼出來的,并不如她爹那樣人心叵測,所以本質上她還是對島田信任有加。
只是,之所以島田在大小姐的默許下接觸過家族產業,但仍然一竅不通,也不是說島田死腦筋,就是不愿意插手,而是……
他學不會。
一輩子沒什么文化只知道跟槍械刀具打交道的他別說是談生意了,文化水平甚至還不如國中生,也就英語和波斯語說的流利,偶然當個翻譯還行。
跟這些老狐貍坐在談判桌上,是真的做不來,也不自在。
他那雙飽經滄桑的手,握槍比握筆更加熟練。
但槍卻不如筆殺人快,所以永遠是拿筆的人管著拿槍的人。
明日川看著眼前這個古板且正直的老人,笑道:“那您也不知道談合同的事?”
“誒……哪怕是知道我也不能說的。”
“收購臺場?”
一言一出,島田還沒啥反應呢,臺場那邊的負責人紛紛嚇了一大跳:“這位先生話不能亂說的!”
“你們又不告訴我,那我只能這樣……”
嗯?
明日川話說一半,突然想起來自己好像有掛!
有掛,這怎么玩?
眼底泛著藍光,明日川看著島田問道:“既然這樣我也就不難為島田先生了,畢竟你也不知道今天你們家那個大小姐到底想什么。”
明日川用眼角余光瞥了初鹿野一眼,故意加大了音量:“鬼知道她究竟是想將初鹿野財團的汽車產業開辟新的加工點,還是看中了臺場商業區那片大廠林立的寫字樓呢。”
初鹿野聞言身形一頓,轉頭看向明日川,眼中有些不可思議。
“佩戴‘與神為敵’稱號。”
明日川在心中輕聲默念。
在彈窗提示稱號佩戴成功的那一瞬間,初鹿野便皺起了眉頭。
這種力不從心的感覺又來了。
十年了,單單在這個家伙身上,初鹿野的讀心術頻繁吃癟……
而且幾乎都是發生在暑假之后!
再聯系一下進來頻繁出現的怪異舉動,初鹿野心里突然悟到了什么。
只是很可惜,她參悟的方向有些偏差。
“明明應該越是熟絡,讀心術的效果越強大,最后以至于我忍受不了這狗男人心里的貶低而再次決裂的……”
初鹿野小聲呢喃著。
“說我們是蕩|婦?我覺得某人眼睛離不開我男人的身上,這才是叫蕩|婦吧?”春奈見初鹿野魂不守舍的樣子,冷笑一聲開始嘲諷,“你說呢,山崎學姐?”
“誒……雖然我覺得蕩|婦的形容有些低俗了,但花沢你總是注視著川君的樣子很難對得起你剛才的色厲內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