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大概五六分鐘后,他手腕上的傷口停止了愈合,最后只留下一道淺淺的印記。
明日川借著微弱的臺燈光線看著那手腕上被干涸血跡染紅的地方,另一只手掰著皮膚表層查看傷口愈合情況。
“還行,愈合了大半才停下,貼個創可貼一個周應該就好了。”
為了這點小傷吃一粒低級傷藥不值當,能自行愈合的傷口還是相信自己投了無數危險戀愛點數的身體吧。
為了緩解學姐的戰后疲勞,他用了一枚低級傷藥眉頭都不眨一下,甚至都沒有一絲猶豫到底值不值。
到了他自己這里,五百點數卻被他省了下來。
“唉……剛解鎖系統那陣,五百點數夠我累死累活好久的了,”披了件長袖睡衣遮擋手腕,明日川去了盥洗室清理手腕上的血跡,“點數又不是大風刮來的,能省還是要省。”
染了血的紗布則被他給扔進了系統背包里,等哪天有空了再處理,扔到街道垃圾回收站就行。
洗手間沒有開燈,借著走廊里的光線,明日川看著鏡子里的自己,靜默無言。
一時間盥洗室里只有水龍頭擰到最小流出的水柱聲。
晚上如果不開燈的話,會因為光線折射問題導致你覺得鏡子里的你和白天的你不太一樣,這就為什么這么多人畏懼晚上照鏡子的原因。
但盡管知道這一點,明日川還是覺得鏡子里的這個男人冷靜的可怕,仿佛剛才受傷的不是他一樣。
“你這無情的樣子簡直像極了初鹿野,我甚至懷疑你是不是被傳染了?怎么越來越像了?”明日川看著鏡子呢喃自語,鏡子里的他同樣在低聲自嘲。
“但不管你怎么變、我什么時候照鏡子,你還是帥到慘絕人寰啊。”明日川笑了笑,鏡子里的他接著說道:“現在能理解為什么有的小說主角照個鏡子能把自己帥死了。”
……
一夜無事,翌日。
昨晚山崎亞衣在社團群里緊急召開了會議,但是線上的商討并不是太順利,很多人不是有事就是沒看見,群里成員缺席了大半。
再加上很多人突兀地收到要跟音樂社合作的消息,都沒什么準備,一時間也想不出太好的點子。
無奈之下山崎亞衣只得在清晨晨讀期間,召集弓道部的成員,盡早商量出一個企劃來。
如果這件事放在平時,占用早讀時間估計很少有人會閑沒事來開會。
但在文化祭開始前的一個周,一切就都不同了。
這可是真正意義上學生們的狂歡,文化祭開始前的一周和結束后的一周時間,被老師們形象的稱為“狂歡周”。
這時候的學生們眼里哪還有學習?
別說是利用晨讀時間開會了,就算是讓他們翹課來開會,估計除了平民孩子之外的學生也很樂意。
畢竟這可是關系到他們在文化祭上的節目,是和每個人息息相關的事情!
能不能在文化祭節目上表現出彩,贏得曖昧女生的放心;能不能在文化祭個人獨奏中展露歌喉俘獲男神的青睞,就看這文化祭節目選的好不好了。
來得早的、出力多的,說不定能混到臺詞多一些的騎士角色或是貴婦角色,而那些不來的,估計扮演花草樹木的活就交給他們了。
誰也不想自己暗戀的女孩來看自己的節目,結果發現站在那一動不動套著樹木皮套的那個才是自己,對吧?
說不定背對著觀眾的話,還可能壓根認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