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谷家的一樓關著燈,只有窗外的月光和街燈的亮光照射進來,讓房間有些許靈動。
電器的呼吸燈閃爍著微妙的光芒,和月光交織在一起,讓氛圍異常浪漫。
但很可惜這一幕無人欣賞。
整個一層安靜地仿佛是許久無人居住一樣,只有二樓明日川房間門口的聲控走廊燈因為某些曼妙的聲音亮了一整晚,直到神谷惠和神谷智也回家的前一刻才停歇。
就像春奈說的那樣,這又是一個讓她盡情施展自己天賦的夜晚。
這種事,她還蠻擅長的,而明日川則是擅“長”。
鞭長莫及的長。
……
與此同時,在初鹿野莊園富麗堂皇的別墅里,初鹿野大吾在處理公司的財務報表,初鹿野花沢穿著一身潔白的浴袍坐在客廳里看新聞。
只是她的心卻完全沒放在電視上,而是有些魂不守舍。
她不明白這突然而來的心悸是怎么回事,只當是自己的內心在為那個約定而忐忑。
“島田叔叔。”
“小姐,什么事?”
島田先生正坐在沙發上拆卸他隨身攜帶的手槍擦拭灰塵整理膛線,聽聞初鹿野喊他,當即放下手中的手帕緩緩起身。
“如果……”
初鹿野剛準備開口,突然又覺得有些不妥。
于是她換了種問法。
“過兩天我要參加一個同學的家庭宴會,我應該穿怎樣的服飾才不會顯得失禮,又不會讓對方覺得我過于重視?”
初鹿野斟酌著用詞開口說道。
島田先生不明白為什么大小姐要這樣問,下意識回答:“就像您平時參加商業宴會那樣如何?您過去也參加過不少其他家族舉辦的家庭宴會,但說是家庭宴會,實際上還是以交際為目的,穿得隆重一些總是沒錯的。”
“唉……”
初鹿野花沢嘆了口氣,揮手示意她已經有想法了。
島田先生便彎腰鞠躬后,繼續保養他的戰友了。
雖然初鹿野接受過最好的貴族禮儀教育,但那些老師卻從來不會告訴她去一個普通的男孩家里做客應該穿些什么才不會顯得違和。
就像那個段子,咬咬牙花幾萬塊買了身明星同款的高檔定制衣服,臟了后洗壞了打電話給店里問怎么回事,結果客服非常遺憾地表示這衣服設計出來就沒考慮過怎么清洗,因為買它的人都是臟了就扔的。
所以那些貴族禮儀老師也不會教初鹿野去一個市井街頭的普通人家做客應該穿什么說什么。
尤其是還是她喜歡的男孩家。
隨便穿一條裙子,帶些禮物?
初鹿野如是想道,但她就是在愁穿什么裙子好看又不做作,又帶什么禮物才不會嚇到那個狗男人的父母,還不會讓禮物太廉價。
“如果是那個女人,她會怎么做?”初鹿野倚在沙發上用手撐著頭,顯得很慵懶。
等等。
她突然想到一個問題,翻身坐起來。
山崎她見過神谷明日川的父母嗎?
沒聽說過,那應該是沒有的。
這么說自己難道要搶先她一步了?
想著想著,她關掉了電視踩著拖鞋上樓回了自己房間。
打開那臺藏著整個初鹿野財團核心機密的電腦,她決定遇事不決問谷歌。
“搜索……第一次去男生家里應該怎么做……”
初鹿野一個字一個字輸入搜索欄。
……
翌日,終于迎來了仁德義塾高中文化祭的到來。
也不知道有多少仁德的學生在頭天夜里興奮地沒睡好覺。
反正肯定是高一的新生居多。
比如明日川打開大門看著門外駕駛大眾商務車的涼介,兩個摯友都是頂著黑眼圈相視一笑。
“還真是辛苦啊,以你的體格,居然也被弄得如此狼狽。”
涼介發出了由衷地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