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的有一天失去了對明日川的讀心,初鹿野發現自己居然還真的慌了。
自己現在已經這么依賴讀心術了嗎?!
“剛才親一下也就算了,就當是我前兩次調戲你的補償,反正對男孩子來說我是不虧的。”明日川說道:“但你當著學姐的面這么做可就不對了,而且還想扒我衣服?我的衣服是你能扒的嗎?從來只有我扒別人的份。”
“做了錯事就得接受懲罰,我可告訴你接下來對你的懲罰可不是打你屁股那么簡單的了。”
明日川嘴角露出了玩味的微笑,而后在心里默念著。
“佩戴‘談判者’稱號,發動稱號效果,選擇目標初鹿野花沢。”
“佩戴‘與神為敵’稱號。”
想罷明日川不禁感慨,系統任務給的獎勵就是爽,也不枉當初冒著靈魂受傷可能一輩子當植物人的風險,在伊勢市完成了那些變成動物的特殊任務。
稱號系統升級后能同時佩戴多個稱號的這個優化,明日川覺得才是最有性價比的。
在稱號效果生效的瞬間,觀眾席上那些站起來眺望舞臺的觀眾紛紛露出了茫然的表情而后興意闌珊地坐了回去。
“現在演到哪了?”
“演到第二幕的天皇闖進輝夜姬閨房了吧?”
“嘶……輝夜姬出場了嗎?我怎么覺得腦子有點蒙,對不上片段了呢?”
觀眾席上的觀眾們有的緊皺眉頭雙手抱胸,跟同伴交流著。
“肯定出場了啊,第二幕都快演完了。”
“那輝夜姬的演員是誰啊?我怎么沒印象?是山崎亞衣還是……誒,應該是山崎亞衣吧?毫無懸念,弓道部和音樂社怎么可能還有比山崎亞衣更合適的女生了呢?”
“也是,但天皇的演員是誰我怎么也記不起來了呢?”
“鬼知道,看個表演你糾結這么多干啥?又不是讓你去演。”
不同于其他觀眾的漠不關心,涼介坐在觀眾席上,覺得這突兀的撕裂感有些熟悉。
好像早上來的時候,也出現過這種感覺。
“絕對有個人被我給忘了。”涼介呢喃自語。
“嗯?怎么了?”亞美在和春奈一起聊天,聽到自己男友說話,下意識看過來問道。
涼介沒管亞美和春奈疑惑的眼光,而是抬起頭來看著皎潔的明月,緊鎖著眉頭。
“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呢……假設有這么一個人被我給忘了,那么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忘記的呢?”
“我是在京都長大,國小去了大阪認識了亞美,再后來國中的時候來了東京,高中上的仁德……”
“原來是從國中一年級開始記憶出現了斷點嗎?”
涼介眉眼清明了幾分,他好像抓住點頭緒了。
在舞臺后方,山崎亞衣等人看著一上一下糾纏在榻榻米上的兩人,選擇性忽視了他們的存在。
明日川其實做好了隨時取消稱號的準備,他也不知道在這種情況下發動稱號會有什么結果,只期待千萬別砸了演出。
在看到學姐成功被屏蔽而眾人也沒覺得不妥之后,他在心里松了口氣,而后看向初鹿野。
“我們打個賭吧。”
“打賭?我為什么要和你打賭?”
“就賭我敢不敢在這里對你動手,我賭我敢,你賭嗎?”
“你是……”初鹿野看著明日川越來越近的嘴唇,聲音都有些顫了:“你是認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