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劣的激將法。”明日川自信笑道。
但看著初鹿野那種“激將法很低級但是很管用,你到底說不說吧”的表情,讓他有種不說就是慫了的錯覺。
“好吧,確實管用。”明日川攤了攤手:“你是知道我的,我從來不會主動邀請別人。”
“那我算什么?”
“因為你不是人啊!”
硬了硬了,初鹿野的拳頭硬了。
“我警告你啊初鹿野,這里是大廳,不要大庭廣眾之下欺負學弟,當心我回去上報教導處批斗你!”
明日川一看初鹿野四下尋找任何能扔的東西,當時就有些慌,尤其是當他看到初鹿野身后不遠處有個花瓶的時候,更是害怕下一秒那花瓶就飛過來。
他怕的可不是被花瓶砸到或者傷到,那是不可能的以他的反應速度不僅能接住花瓶,還能順便擦一擦瓶身。
他是害怕花瓶碎裂引來更多的人圍觀,跟看猴似的,怪尷尬的。
初鹿野大概是讀到了明日川內心的想法,居然掂量了幾下沉甸甸的花瓶,又放回了原位擺正。
如果是以前的話,恐怕初鹿野會借著讀心術的優勢,明日川怕什么她做什么。
但想到了剛到民宿那晚上的談話,想起了那句“如果你有危險我也會救你的”,初鹿野便下意識打消了這個念頭。
“你也知道我出門不喜歡帶錢,正巧,某人私藏在奈良的小金庫還不少,是不是要盡一下東道主的情誼?”初鹿野看著明日川說道。
狗男人名下的財產她都查過,那種根本沒用化名也沒有開黑戶的財產,明日川也沒有藏的意思,就擺在明面上,隨便查。
反正這個世界上不管誰來查,就是FBI來了也只能查到存款而查不到來源。
這些系統獎勵的錢就像是憑空產生的一樣,無從查起。
奈良作為明日川的第二個根據地,這里藏著他家底的三成。
剩下的七成,有四成在東京都,有三成散布在世界各地。
明日川松了口氣:“你只要別把那花瓶砸我頭上,包你一天的花銷還是沒問題的。”
初鹿野嘴角一揚,“哦?好大的口氣啊,所以說我周末想要什么你都給買?”
明日川眉毛一挑:“買房買車買首……買房買車肯定不行。”
他原本想說買金銀首飾不行,但轉念一想給女孩買首飾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
畢竟這也算是他們第一次約會?
再文化祭上逛校園肯定不算的,約會起碼得牽個手吧?
跟以前那些小女生約會逛街買個耳釘項鏈之類的也花不了多少錢,一千円兩千円就能哄得女孩很開心。
但是陪初鹿野出去玩,肯定不能在飾品店里買個耳釘手鏈就打發了。
都說女孩要富養,那初鹿野應該就是全霓虹最富養的女孩了,明日川都擔心尋常的金銀珠寶還入不了她的法眼。
沒想到初鹿野卻是很平靜地說道:“我又不是嬌生慣養的惡役千金,如果一條廉價的項鏈能取悅我,那它的價值就勝過萬千珠寶。”
“我是個只求順心意的人,能用什么禮物打動我,看你的表現了。”
明日川撓頭,心想這么好養活?
還以為要大出血呢。
……
第二天醒了以后,明日川看著已經熟悉了幾分的天花板十分無奈。
“再睡幾天,感覺集訓結束了我得帶著這床被子回家了,都睡上熟悉的味道了。”
他看著懷里的白色酒店被子,唉聲嘆氣。
這讓他想起了那個的段子,每年畢業季的時候都會有大四的學長學姐把帶不走的東西低價賣掉,書、鍋碗瓢盆、被子之類。
每到這時候,學姐的被子都是最搶手的,畢竟睡了好多年已經帶了香味。
但學長的被子千萬不能要,有斑。
明日川抓了抓亂糟糟的頭發站起來,走進了浴室。
化妝臺上瓶瓶罐罐讓他眼花,他不明白為什么女生有這么多化妝品可以用,他至今分不清粉底液和隔離霜,為此還讓春奈笑了好久。
女人精致得恨不得給臉上的每一個痘痘都買一瓶專門的化妝品祛除,但依舊不如男人一條毛巾從頭擦到胯的臉整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