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聽到了!
斑鳩會,三重縣……
山崎!
鼻翼微動,喘著粗氣。
她對山崎家族的恨意,在這一刻,達到了極點!!
但初鹿野深知自己現在人單力薄,面對這些亡命徒一點辦法都沒有,表現得再歇斯底里在旁人眼里也只是無能狂怒罷了。
所以她必須要冷靜,冷靜到即便是心里擔心急了那個狗男人的安危,也只能等!
她現在恨自己不是夜櫻春奈,如果是那個女人站在這里,至少比自己有勇氣也有實力。
但她同樣有自己的驕傲,夜櫻春奈能做夜櫻春奈能做的事,初鹿野也能做到初鹿野能做的事!
報警電話已經又不止一個路人打過了,初鹿野看在眼里聽在心上,很清楚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警察過來,看看初鹿野這個名字在奈良好不好使了。
“大哥,沒找到人!”
石橋不高,河里找人的黃毛浮出水面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沖著橋上高喊。
“沒找到?”
光頭男明顯愣了,他語氣轉而變得著急了起來:“不可能!中了一槍還被貨車正面撞上,絕對不可能活!去河床上找找,說不定沉底了被水草纏住了!”
男人站起身來,明顯有些慌了。
他回頭跟初鹿野對視,一個眼神陰鷲一個眼含怒火,兩個人能做的也只是互相看著,等待下面撈人的結果,誰也拿對方沒辦法。
初鹿野一個嬌生慣養的大小姐是絕對不可能打得過他的,而對面這個光頭男人則是根本不敢對她動手。
上面明著說了,伊勢市那邊不會跟初鹿野財團撕破臉的,而斑鳩町乃至整個奈良的極道組織也沒這個膽量私自跟第一財閥結仇,所以初鹿野在奈良的地盤上是絕對安全的。
即便是現在這個女人的眼神讓光頭男人打心底里不舒服,好似被死神盯著一樣。
“你如果覺得我是死神那就對了,我以初鹿野家族的名義發誓,你們沒有一個人能活下來!”
初鹿野說得咬牙切齒,仿佛是在生啖其肉一樣怨恨:“你現在最好祈禱他還活著,要是他出了一點事,我會讓你全家陪葬!而他即便是活著,你也不會好死的!”
這個當著她的面開槍的人,當著她的面打傷明日川的人,初鹿野是絕對不可能讓他活的!
光頭咽了咽口水,突然覺得臉頰有些癢,用手一摸才發現居然是一滴汗。
眼前這個女人身上的壓迫感實在是太強了,那可不是面對什么大人物的壓迫感,而是仿佛一條毒蛇鐵了心想要他的命!
這已經不是壓迫感了,而是殺氣!
光頭男人這下是徹底慌了,可沒人跟他說過這倆人是這種關系啊!
伊勢市那邊只是說,目標那個少年和初鹿野財團的繼承人是同一個學校的前后輩關系,他們可能一起出門,動手的時候不要傷到初鹿野花沢。
但是可沒說動那個男的,會跟初鹿野財團結仇,引來瘋狂報復啊!
“大哥,還是沒找到!”
“我這邊也沒有!”
“全是血,沒看到尸體!”
光頭男人聽著小弟們的匯報,眼角瞥到已經有地方治安巡邏的警察騎著摩托車出現在視線里了,只能是一咬牙吼道:“先走!分頭走!”
斑鳩町的警察署他的老大打點過,只要不是被當場抓住,就不會有問題的。
事后肯定會處理成交通事故,原本他們現在應該撈上來那個少年的尸體裝車運走而后拿著錢逍遙法外的,可是現在卻真的是死不見尸!
反正直到要逃離現場的這一刻,光頭男都不信明日川還活著,只當是因為某種失誤沒找到尸體。
要是能在那種情況下活下來,只能說明他根本就不是人!
光頭匆匆撤走的幾分鐘前,在河流下游一處平緩的岸邊,明日川嘴里叼著兩根已經用過的嗎啡和腎上腺激素,幾乎是從河里爬上了岸,躲到了河岸背面的視線死角。
除非是跟他一樣從河里游過來的,不然在岸邊往下看只能走到臉上才能發現他。
出血量很大,用了背包里存貨的無副作用版腎上腺激素和嗎啡,明日川現在依然因為大出血而開始出現神經麻木、意識模糊的情況。
不過幸虧不是打中的要害,他還有操作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