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他是真餓了,也就不管那些繁瑣的西餐禮節,怎么吃著爽怎么來。
從中午在爺爺家吃了那頓牛油火鍋之后,明日川就沒吃東西了。
下午跟初鹿野逛了菜市場,傍晚的時候挨了一槍,用高級傷藥治好自己之后徒步從斑鳩町的郊區走回信貴山,去了趟朝護孫子寺,又坐著“黑霧出租車”繞著斑鳩町四處殺人,饒是跟牛犢似的明日川也餓的前胸貼后背了。
初鹿野起身來到明日川身邊,拿過桌上的紅酒給他倒了一杯遞到眼前,又給自己斟了一杯。
明日川腮幫子鼓起來一動一動的嚼著,初鹿野看著他的側臉,莫名其妙想到了松鼠。
下意識的,她用手指戳了戳明日川的腮幫。
明日川瞥了她一眼,“這會不跑了?”
“我什么時候跑過?”
“剛才你跑的可比誰都快。”
初鹿野沒接話,而是自顧自一仰頭直接把杯子里的酒全都喝了。
因為喝的太急了,還有些許殷紅的酒液順著她的嘴角流淌下來,掛在下巴上晶瑩剔透。
明日川從旁邊拿來紙巾,一仰頭咽下了嘴里的牛肉,伸手給她擦了擦下巴。
“慢點喝。”
初鹿野還是第一次這么喝紅酒,以往在商宴上,紅酒都是只添一個底,抿著一小口一小口喝,女士也不會醉的。
哪有像在天朝劃拳喝酒似的,一仰頭就是滿滿一杯?
而且紅酒這東西,其實比白酒還厲害。
白酒喝醉了你就是醉了,但紅酒因為全在后勁上,所以你喝醉了是完全不知道的,出了門被風一吹就倒。
果不其然,初鹿野本來酒量就不行又喝的急,臉頰已經紅了,而且那雪白的脖頸也開始逐漸紅潤了起來。
不一會,就連耳后根都變成了血紅色。
白里透著紅,比最好看的蘋果都誘人,明日川看的都走神了。
“當時,我真以為你死了。”
初鹿野放下酒杯,打了個酒嗝說道。
明日川輕聲說:“我哪有那么容易死?”
初鹿野搖頭:“不,我知道的,你當時真的快要死了。”
明日川不說話了,他知道自己能騙得過所有人,但唯獨騙不過初鹿野。
他有一半的靈魂在初鹿野那里,而初鹿野也有一半的靈魂在他身上。
如果說他死了世界上最傷心的人會是誰,不好說。
但若是要問他死了誰會第一個知道,那一定是初鹿野。
趁明日川想事的時候,初鹿野又拿過他的那杯酒,一仰頭灌了下去。
“喂!少喝點!”
明日川一皺眉,伸手去搶初鹿野的酒杯,“紅酒度數不低,沒你這么喝的!萬一喝醉了……唔!”
沒等說完,明日川已經瞪大了眼睛,說不出話了。
因為他的嘴被堵住了。
初鹿野放下酒杯,兩只手直接抱著明日川的臉就吻了上去。
這個吻,很醉人。
因為初鹿野嘴里還有上乘的葡萄酒。
那種舌頭在酒液中纏綿的感覺是明日川不曾體會過的,他瞇著眼睛吮吸著初鹿野舌頭上的紅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