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位于東京郊區的初鹿野莊園里。
邁巴赫跟在車隊中間緩緩駛入了莊園的大門。
島田先生在接到初鹿野花沢之后出了仁德藝術高中附近的街區便被私人武裝力量給保護起來了,東京現在是初鹿野家族的大本營,在這里要想暗殺初鹿野難如登天。
除非像文華酒店那次一樣有皇室政客參與、還有各大巨商牽頭。
邁巴赫停在了別墅門口,所有暗哨和警衛紛紛撤離,島田先生下車后來到側面給初鹿野花沢打開車門,初鹿野大吾早就已經在門口候著了。
“花沢!”初鹿野大吾滿是褶皺的臉上露出了微笑迎了上去。
他和島田在接到集訓提前結束的通知之后便馬不停蹄地從北海道飛了回來,只為了盡快見到自己的寶貝女兒。
“爸爸。”初鹿野沒有表現得特別激動,只是輕輕上前伸出上手抱了抱初鹿野大吾。
她向來如此,不會有一驚一乍的大喜大悲,但是所有的真情實感都融匯在了這句“爸爸”里,初鹿野大吾是懂的。
島田先生知道這對父女肯定有很多話想說,便很懂事地拎著初鹿野的行李箱往別墅里走。
初鹿野見狀突然伸手攔住島田,說道:“不用,島田叔叔。行李箱放在我房間的門口就好,被褥什么的我自己來鋪。”
島田和初鹿野大吾面面相覷,而后他微微鞠躬:“既然如此,我去通知夫人幫您吧,小姐您第一次自己動手,可能會很慌亂。”
“不用,不需要。”初鹿野臉上的表情已經恢復了以往的平淡高貴,她斜瞥著行李箱,“我自己能行,這點小事不需要通知母親了。”
“我明白了,如果沒什么事,在下先行告退。”島田先生彎著的腰一直沒直起來,“祝老爺小姐好好享受重逢的喜悅……小姐,老爺他其實很想你的,在北海道一直念叨著您。”
“好好休息島田,最近你連軸轉都沒怎么停下,年紀大了得服老!”
“是,老爺!”
目送島田離去,初鹿野大吾拎著女兒的行李箱進了門。
“這里面裝著什么不能被我們看到的東西?”
到了客廳里,初鹿野大吾單手拎著行李箱掂了掂重量:“喲,蠻有分量的嘛!”
初鹿野花沢對于父親能猜到這種事一點都不意外,輕輕點頭。
“關于神谷的?”初鹿野大吾眼睛一瞇,露出了很愉悅的笑容。
初鹿野花沢索性也不掩飾了:“對,關于明日川的。”
“都叫名字了啊!”初鹿野大吾端起咖啡杯吹了吹熱氣,“看來你們相處的很融洽嘛!”
“爸,我想找個時間跟他訂婚。”初鹿野突然語出驚人。
“咳,咳!!”
不出所料,初鹿野大吾被這話一嗆,給咖啡燙到了。
花沢有些尷尬,心想應該等他喝完咖啡再說的。
但是關于明日川的事,她已經迫不及待想跟自己最親近的人分享了。
這就是她跟山崎亞衣性格的不同了。
即便是和明日川上了本壘,山崎亞衣因為性格使然誰都沒跟別人說過這件事,甚至連一點點口風都沒漏。
而初鹿野的性格素來雷厲風行,既然那晚她沒有拒絕,就意味著這件事她不憚于讓全世界知道!
敢作敢當,才是初鹿野花沢的處世之道!
從喝下第一口紅酒開始,她就做好了會醉的準備。
從摟住明日川脖子開始,她就已經想好怎么跟父母說了。
“我準備和明日川結婚。”初鹿野花沢再次重復著,她眼神認真,“雖然他說過會負責的,會主動來登門求婚……但我等不了,一刻也等不了!”
初鹿野大吾從桌子上抽了張紙巾擦拭嘴角的咖啡漬,他用雙唇抿著舌頭被燙到的地方齜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