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像塔矢亮抗住佐為那種實力層次落差的俯瞰,勇敢面對的少年,是真的少之又少……
哪怕是大人們,有幾位能夠在一次跌倒后隨隨便便的就東山再起呢?!
有十分宏大的愿,更要有足夠強大的心,其實,在平凡庸碌的人世間,有著許許多多的人在這兩方面做到非人的程度……
可就算如此,這個世界也不一定給這樣的人以足夠優厚的反饋!
……
搖搖頭,傅俞沒有再多想,而是站起來向外而去,邊上許多還在對弈的考生都下意識地抬頭,看了他一眼,眼底流露出一抹忌憚之色。
相對外來的考生們,棋院的院生們相對要淡定許多,當然了,不是他們的心態有多好,而是特么的習慣了。
而且,因為塔矢亮和傅俞今年參加職業考試的緣故,三個名額銳減了兩個,他們當中……
絕大部分的人已經做好了無法走到最后,出線成為職業棋士的心理準備。
“傅俞君!”
剛走出對弈室,傅俞驚訝地看到,椿居然在這里等候自己……卻見這位絡腮胡子大漢來到自己跟前,“現在有空嗎?可不可以與我下盤棋呢?”
“有空是有空,只是……”他有些意外地看著椿,“一天連著下下這種高強度的棋局,你不累嗎?”
“累?”
椿搖搖頭,一雙虎目之中像是點燃了熊熊烈焰。
“不會……”
十來年的打工蹉跎,七八年的職業考試,這位大叔經歷過的那些“累”絕對不是這區區一天兩次高強對對弈所能比擬的。
……
之前,第一天職業考試中傅俞和椿下出來的棋,本村八段特地記錄了下來,甚至將他們三人針對這盤棋的研討也寫下來,形成了一片探討這個新式飛刀的文章。
這一日,在傅俞又一次戰勝對手后,這位棋院的前輩特地找過來,將打印出來的文章遞到了他的面前。
“傅俞君,你看看我對昨天那個飛刀的總結……還請斧正一下,畢竟你才是那個飛刀的開創者,我在文章中寫的其實還不大全面,特別是關于這個飛刀怎么掩藏,以及后續的變化手段……”
傅俞意外地翻看著這片文章,上面還配了棋譜變化的圖片,寫得還算詳盡,只是還不夠全面。
“老師您真是費心了,唔……寫得很好,但有些變化還是沒寫全,我來補足一下吧……”
他看著這位頭發略帶了些許霜白的前輩,“本村老師,這篇文章我也想發表在華夏的圍棋期刊上,可以吧?”
“那當然!”本村老師看著他,連忙說道:“你才是這篇文章的作者,我不過是幫忙整理成文章而已!”
“啊?”
傅俞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可這文章的初稿畢竟是您編撰的,總不能……連您的名字都不放上去吧?”
“不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