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鼎知道,這白澤不僅是古妖庭的十大妖圣,更是古天庭的智囊兼軍師,足智多謀,運籌帷幄,不知陰死了多少巫族高手。
妥妥的老陰比一個,此刻竟然說他不是個老陰比玉鼎意味深長的笑道“哈哈,道友高風亮節,行事光明磊落,世上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對了,道友也千萬不要誤會,貧道也并非想做什么,只是最近修煉有些過頭了。劍氣太點脹,難以自控,需要時不時泄一下劍氣,方能舒服一點。”
你當你吃飽了撐的啊,還劍氣有點脹,能不能找個走心點的理由白澤眼皮子顫抖,裝作若無其事的微笑道“沒事兒,理解理解”
還真別說,他對玉鼎那是相當忌憚。
上次龍吉在天庭大殺四方,一劍將老牌大羅金仙符元仙翁斬成重傷,名震洪荒。
但,只要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明白,區區一個金仙豈是大羅金仙的對手
恰好當時玉鼎也在天庭,所以不用多想都知道,龍吉重創符元仙翁的背后必然有這個玉鼎真人的影子。
講真,一旦身處在大羅之領域,那彼此之間對戰比拼的除了法以外,還有道的碰撞。
大羅間想要分出勝負,這要說容易也容易,說難也難。
可要是想以龍吉這樣以一劍,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帶水的分出勝負,絕非易事。
只是白澤望著玉鼎,忽然眼中閃過想起什么的驚色。
還記得那是一個天氣明媚陽光燦爛的日子,他與玉鼎初次相會于東海上。
那時的玉鼎貌似不知什么原因,境界一落千里,甚至不到仙人。說起來這些年他凈關注玉鼎的徒弟們了,此刻忽然注意到這玉鼎貌似已經是天仙境界了。
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點兒境界的玉鼎如何使出那么恐怖的劍氣
白澤習慣性的陷入了思索之中,從剛才玉鼎指尖顯露的劍氣他已無比確定龍吉戰勝符元仙翁,定是出自玉鼎的操刀。
可現在問題來了,區區天仙境界的玉鼎到底是怎么能使出如此恐怖劍氣的
究竟是玉鼎自廢修為只為修此劍道,還是這劍氣有高人所傳
白澤心中很不確定,因為他從未親自領教過玉鼎的劍氣,所以無法分辨出來,否則答案定能一目了然。
可是要讓他去親自領教劍意,那卻是絕不可能的。
“主人,大地的裂縫已被修復完了。”
這時熾陽修補完地面,來到玉鼎跟前復命,同時有些詫異的掃了身穿白衣的男子一眼。
他卻是有些好奇跟這個太虛真人往來的都是什么人。
“干的不錯,今后繼續努力”
玉鼎望著白澤順口夸獎了一句道“所以道友,此番前來相見,真的只為恭賀貧道弟子出師的”
此刻他更加好奇白澤主動找他的用意。
他也查到,妖庭遺族退守北洲后,白澤這位妖圣不知何故與妖庭遺族決裂,從而分道揚鑣。
今日主動與他相見,來者是敵是友是善是惡,倒是有待分辨。
畢竟,此前闡教與妖族的聯系不深,甚至可以說沒什么往來。
白澤抬頭笑道“如果我說是道友信不信”
“為什么”
玉鼎盯著白澤微笑道“小徒身上到底有什么,值得你如此關注”
你白澤敏銳察覺到了玉鼎稱呼中的變化,忙笑道“道友放心,我不是你的敵人,對你的徒弟更無半分惡意。”
“那就得看你說出的答案了。”玉鼎依舊笑意不減,“是敵是友,貧道自會決斷”
他可以允許徒弟被揍,犯錯,闖禍,只要最后承擔后果就好,但是無法容忍徒弟們被人算計圖謀什么。
“這”白澤嘴角輕輕抽搐,縱使他巧言善辯,可是此刻在玉鼎的目光下仍有些慌。
他總不能說,我關注你徒弟是期待他們闖禍,帶給我樂子,我是看熱鬧不嫌事大吧
“道友在下重申一遍,真的對你,對你的徒弟們絕無半分惡意”白澤干笑道。
“們”
玉鼎眉頭一挑,注意到了關鍵詞,合著這家伙關注了自己不止一個徒弟
“我告辭”白澤嘴角一抽身形消散于天地間,但是聲音還在飄蕩“但在下以我的人格保證,所言沒有半句假話”
你一個妖族給我說用人格保證玉鼎目光陡然凌厲了起來,話里分明沒有半分誠意嘛
四周的山風拂來吹散了回蕩的聲音,也讓玉鼎神情微沉。
看來下次得再組個隊請這位妖圣來嘮一嘮了。
說實話,如果白澤跟他干架,他倒也沒什么好怕的,同樣要是對方要走,他身上也缺少強力的留人法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