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圖也是他父帝祭煉的至寶,那座古殿的禁制再厲害,也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玉鼎笑著抬手,山河圖快速縮小化作流光,落入了他的手掌心中。
這時也隨著龍吉的殺氣散去,那些流光仗著膽子上前落地,分布在四周山頭,其中既有煉氣士也有妖魔,以神識一番掃視后最終集中到了自己身上,驚疑不定的望著這邊。
“哼”龍吉輕哼一聲,一股凌厲強勢的氣息散發,立時叫四周的目光老實了許多。
玉鼎笑了笑,本不欲理會打算跟龍吉離去,哪知忽然身后一句話,頓時叫他腳步驟停。
“武夷山煉氣散人蕭升見過道友”
此時,與此隔著千山萬水的張家寨,張府。
“不是,娘你說什么,婚事定了”
張友仁大吃一驚,失神的坐在了椅子上。
在他對面,坐著一個三十來歲,笑吟吟的溫婉婦人“可不是,前廳你爹跟你姚叔已經商議的差不多了,咱們兩家是世交,你爹與你姚叔更是情同手足,你們的婚事又是小時候就定了的,你們若能成婚,那就是親上加親,兩人親如一家的事將在你這一輩實現這多是一件沒事啊”
“但是娘,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跟姚池那丫頭從小不對付,那丫頭牙尖嘴利又潑辣又兇悍,打架比男生都厲害,這這怎么能行”
張友仁覺得還得自我搶救一下所以不死心的講述自己理由。
“哈,要不說你這孩子,不懂女孩家的心思呢”
張母白了他一眼,笑道“你再想想,除了你,那丫頭可還對其它人如此這說明她心里有你,與你那些也是打情罵俏,你這傻兒子怎么就不開竅呢”
“打情罵俏不是娘,你別唬我,打情罵俏我也是見過的,可是你跟老爹打情罵俏會往死里下手嗎”張友仁憤憤不平道。
這話說的老母親臉色一紅輕斥道“你這孩子,瞎說什么”
“娘,你不知道,那丫頭跟我真不是玩,那對我是真下死手啊,專往我要害招呼。”
谷張友仁憤憤的告狀“我不就跟寨里小花、小藍、小白她們玩了一會兒嘛”
這傻兒子張母含笑起身道“反正這件事呢就這么定了,娘跟你爹都很看好你們這對歡喜冤家,你準備一下,下月初七辦喜事兒。”
說罷便在兒子懵逼的神情中翩然而去。
“我我不要,我張友仁就算今生打光棍,沒人要,自絕于祖宗,也絕不會跟那個臭丫頭成親”張友仁欲哭無淚。
他還記得自己的人生從出生就很平凡,沒有什么起伏和波瀾,他從小也沒有什么雄心壯志。
唯一的理想大概就是見這張家人丁有些稀薄,祖宗十八代全都一脈單傳,所以想多討幾個媳婦兒為張家開枝散葉一下。
直到
三歲那年,他感覺自己的命運發生了改變。
因為這個臭丫頭降生了
他也不明白怎么回事,反正從這個臭丫頭出生的那天起他對其就有種與生俱來的排斥
還有一種連他都說不清道不明的淡淡恐懼
他也記得那時候兩家長輩的定親之言,而這是他絕無法接受的,所以,這些年一直在做出自己的努力抗拒,比如找其它姑娘玩耍爭取成親。
只是正如他所言,他的這些美事兒都在最后關頭,被不知從哪冒出來的瑤池那臭丫頭攪黃了。
這也就導致他多討幾個媳婦,為張家開枝散葉的崇高愿望一直落空,直到現在
“不行,待不下去了,這山寨的姑娘我是沒希望了,但是聽三爺說外界的姑娘溫柔善良又好看“
張友仁在房中跟眉頭蒼蠅一般亂轉,只是轉著轉著他猛地神情一變,神情痛苦單膝跪地,一只手死死的捂著胸口,脖子上青筋畢露。